“你说的有道理,我马上去联系陌大哥,问问他们在何处。”夜摇光点了点头,觉得温亭湛考虑的很周详。
等到两人用完早膳,夜摇光才刚刚传信给陌钦,就有一个人寻上了门,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泉州知府岑锋。
岑锋和十年前的变化很大,已经留了胡须,面容依然刚毅,皮肤越发的幽黑,岑锋对温亭湛拱了拱手:“温大人。”
“岑大人。”温亭湛回礼。
岑锋的目光扫向夜摇光,脸色就软和了一些:“夜姑娘,别来无恙。”
“岑大人还记得我,难得。”夜摇光倒不是讽刺,而是真的赞叹。
毕竟一别十年的光阴,不过一面之缘,不论是她,还是岑锋都变了模样,岑锋能够一眼就认出她,并且承认下当年的恩情,不论是品行还为人都真算得上难得。
“若非夜姑娘,岑某只怕要绝嗣。”对着夜摇光,岑锋的目光依然感激,“当年若非夜姑娘提点,岑某的妻儿只怕不保。”
夜摇光说他的妻子会在生产之时遭遇大难,所以他才格外的小心谨慎,竟然没有想到那个要祸害他妻儿的竟然是他亲生母亲。如果没有夜摇光的提醒,他怎么可能去防备自己的生母?
“岑夫人与令郎可还好?”提到这里,夜摇光少不得问一句。
“托夜姑娘之福,他们母子都好。”提到妻儿,岑锋刚毅的眉目更加的柔和,“改日,再带他们来登门亲谢夜姑娘。今日岑某上门,是来寻温大人。”
“可是为了我那亲卫?”温亭湛便开门见山的问。
“真是,想必个中因由温大人已经知晓,我也相信陆大人他们没有行凶,可却苦无证据。”岑锋说着面色有些惭愧,“陆大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目击证人实在是多,这几日岑某也用心追查过证据,却一无所获,素问温大人办案如神断,那就只能有劳温大人多费心。”
岑锋说完,就将一叠案录包括他掌握的所有信息都递给了温亭湛:“温大人,此事已经发生了五日,我只能为温大人再争取五日的时间。”
毕竟八闽不是岑锋说了算,他作为一府知府,将这样证据充分的案情压下时日,并且还在一省水师提督的干预下,已经是极限。
温亭湛伸手接过:“多谢岑大人信任,也多谢岑大人费心,我定然不会让岑大人为难。”
“便不耽搁温大人时间,我回府衙静候温大人佳音。”岑锋将东西交到温亭湛的手中,便告辞。
岑锋是一府知府,自然有很多事情缠身,且也不能不在府衙太久,以免出了乱子,他亲自来寻温亭湛,已经是极为难得,温亭湛和夜摇光自然不好挽留他,温亭湛亲自将他送出了驿站。
而在房间内的夜摇光却已经开始翻阅起岑锋送来的案录,把案录看完之后,夜摇光眉头紧皱。
不知何事,一只手伸来,轻轻的揉了揉她的眉头,将她眉宇之间的愁绪给拂去:“别皱眉,有我在,这些事儿交给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