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族啊,就是这么多弯弯绕绕令人头疼。
果然褚大奶奶去走了一个过场,就回来对褚帝师道:“祖父,颖姐儿说,这嫁人得嫁个知根知底,乾公子颖姐儿说她以往去侯府也见过几次,是个孝顺踏实的人。”
“你们连颖姐儿的眼光都不如。”褚帝师笑骂儿子和儿媳妇,而后对萧士睿道,“劳殿下走这一趟,没别的,我就这么一个嫡亲的重孙女,她得在我眼皮子底下大婚。”
“那就把婚期定在来年六七月,不知帝师意下如何?”萧士睿试探的问道,先两家人有个底,再正式的请期。
“好,正好一年,时间上也不赶。”褚帝师一口应下。
夜摇光动了动嘴,最终没有说话,她是急着让乾阳娶妻,但也不能不顾褚家人的感受,一年的时间还当真不算是赶,各种繁琐的流程走下来,正是时候。而且明年六七月,也恰好是温亭湛西宁知府任满三年的时候。
不论他连任还是调任,时间上也是充裕,他们可以回到帝都来办婚礼,的的确确是最佳的时候,至于乾阳这一年,大不了让他抱着魅魉睡,夜摇光不无邪恶的想,魅魉的幽阴之月华应该能够压制乾阳体内的纯阳之气。
“老师,容我送送你。”聊了一会儿,褚帝师就有些疲惫,夜摇光见下人抬起褚帝师,便顾不得褚大奶奶在和她商议大婚的安排细节与流程,出言道。
褚帝师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点了点头。
夜摇光进入了褚帝师的院子,他虽然还是一家之主,但已经没有住在住院,人老了就喜欢安静,自己选择了一个内院最远的独立院子,小桥流水,花藤缠绕,绿树浓荫,吊在树上的鸟笼子里,鸟儿在清脆的叫唤,进了院子顿时心旷神怡。
“你这丫头也是个倔的。”褚帝师被放在院子里,他把下人都挥退,就连贴身保护的人也没有留。
“我这不是倔,老师若是觉得我说这是一片孝敬之心有些矫情,那您纯当我是为了我和阿湛。”夜摇光蹲在褚帝师的身旁,取出了太乙神针。
“此话怎讲?”
“师傅,现如今朝廷局势复杂,有老师在,阿湛做事可以更无所顾忌。”想到萧士睿对自己说话的,夜摇光觉得这次只怕温亭湛也未必摸得透陛下的心思,萧士睿又说了句陛下越发的力不从心,甭管以前多么理智冷静睿博的人,到了行将朽木的时候,都会做几件任性的任何人看不懂的事儿,温亭湛再聪明,他没有老过,夜摇光不想冒这个险,有褚帝师在,兴华帝无论如何不会对温亭湛下狠手,“陛下有意给单荣两家赐婚,将荣家的姑娘嫁给单三公子。”
“单荣两家?”褚帝师的眼睛蓦然有一道光划过,他苍老的手在扶手上轻轻的动着,琢磨了好一会儿他也叹道,“陛下的心思越发难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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