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沫漪身旁的丫鬟行了行礼就退下去。
气氛有些尴尬,有人想要缓解气氛,福知府开口道:“都不知今日是温夫人的芳辰,大伙儿都敬夫人一杯,祝贺温夫人芳辰长乐。”
众人自然是附和,而后大家一同举杯,夜摇光也跟着端起茶杯。
“今儿是温夫人芳辰,温大人才华横溢,不如即兴赋诗一首,贺夫人芳辰,也让我等开开眼界。”喝完茶之后,一位书院的山长开口道。
这些都是长辈,而且这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跟着拍手叫好。
不过夜摇光却不乐意,温亭湛每次给她作诗都情意绵绵,让她有些受不了,这种在她看来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并不想和这么多人分享:“先生莫要为难他,既然是送我的,自然是要私下单独说与我听,哪有将生辰礼与他人分享的道理?”
“夫人说了算。”温亭湛脾气很好的应着夜摇光的话。
大家就一笑而过,觉得明睿候还真是个妻奴。
“温大人才华横溢,作诗自然是不在话下,听闻温夫人也曾与温大人一道就读白鹿书院,似乎从未听闻过温夫人有佳作问世,不如温夫人为温大人赋诗一首。”荣沫漪接着开口。
夜摇光失笑:“当年年少不知事,的确混入书院,好在山长宽厚不予追究。不过我就是去混日子,胸无半点墨,哪里会做什么诗,单夫人太高看我。”
“我曾听闻温夫人在书院也是品学兼优的学子,还被山长赋予厚望,怎地堂堂享誉天下的白鹿书院顶尖学子,连一首诗都不会作,难道白鹿书院是徒有其名?亦或者是温夫人在书院的成绩有待推敲?”荣沫漪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个还真不是秘密,当年她还代表书院去参赛,尽管是易赛。可随着温亭湛的名声越重,她的事儿也引起了高度关注,她在书院的成绩有目共睹,书院的考试也不是没有作诗,她会不会很多人心里明白。只有她自己和温亭湛知道,每次考试的成绩都是作弊而来……
但是这个不能说,可如果她再推脱,那就不是她的事儿,而是关乎到了白鹿书院的名声。马上又是文赛,自己的儿子还代表着白鹿书院呢,如果这个时候传出不好的言论,势必影响白鹿书院的军心,毕竟这么多年禾山长虽然少有往来,却一直视他们夫妻为得意门生。
这个时候,夜摇光怎么着也得要维护一下书院的名声。
夜摇光站起身:“山长在此,单夫人有如此对白鹿书院崇敬不已,虽则我在书院最不擅长便是赋诗,但也不能坠了书院的名声,那便献丑了!”
单久辞立刻吩咐人抬了桌子来,拿来文房四宝,当即有人研磨。
拍了拍温亭湛的手,夜摇光起身走到中间,目光与温亭湛相触,唇角微扬,提笔便行云流水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