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即便点着油灯,也有些许的昏暗,素蝶挂了好几层纱帐,石斛的重伤不能见风,只能如此。
大祭司的环铃声成了这唯一的响动。
看着大祭司站在石斛塌前将近一刻钟没有动作的素蝶,说不着急是不可能的,但是又不敢开口。
石斛虽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但也算秀气,就这样躺着都透着一股子温柔,难怪素蝶甘愿出伊墅城。
石斛的脸上泛着死气,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石斛是一只脚踏进阎罗殿的人了。
大祭司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扔给素蝶,便转身出去了。
素蝶接过白瓷瓶一看,这种白瓷瓶是伊墅城人用来装药的,而这个白瓷瓶虽然与一般的白瓷瓶一般无二,却有着细细的同色纹路。
这纹路绘制得极好,不仔细察看是发觉不出来的。
素蝶顿时欣喜若狂,这可是大祭司亲制的好药。
有了这药,只要石斛还有一口气在,便是有救的。
素蝶顾不得其他,急忙端着温水给石斛服下。
寒凌和魅月被青单两人拦着,只得站在门外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往里瞧。
书房太黑,又有那么多纱帐,还能瞧出个啥,就见大祭司出来了。
“祭师姐姐!”魅月跑到大祭司身边。
大祭司站在院子里,谁也没搭理,其他人都习以为常,而对大祭司有敌意的冰汋一直瞪着大祭司。
魅月瞧见了,便站到两人之间,撅着嘴回瞪冰汋,一副弩剑拔弩的架势。
素蝶不敢将大祭司置之不理,让人看着石斛,便出来了。
“谢大祭司救命之恩”,说罢,素蝶又跪了下来,磕了个头。
“哼,救个命而已,受得起这磕头?有什么了不起的”,冰汋站的不远不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