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范宇的话,江佑亭虽然觉得有些小题大作,但也不敢不听。范钦差的手段他是服气的,而且手握他的生杀大权,怎能不听。
江佑亭去调动火山军,范宇便看向狄青、杨文广和曹傅三人。
“新军操练的如何了。”范宇问道。
“新军皆为青年,体力自不必说。难得的是心思单纯,并无滑头之辈。”杨文广身为将门世家,眼光最是清醒,“如今操练的时日虽短,但是已比寻常的禁军还要强些。下官觉得,只要让新军经历一两次战阵,必是精锐。”
狄青也点头表示同意道:“难得的是令行禁止整齐划一,并无偷懒耍滑之辈,或许是做过矿工皆为坚忍之人。有这等兵士,死战亦不足为惧。”
“范钦差,这一次西夏与辽军若有大战,是不是咱们的新军也要派出去战上一场?”曹傅有些兴奋的道。
范宇摆了摆手道:“只要不波及到我们大宋,我们自然是要坐山观虎斗的。辽军与西夏骑兵甚多,我们与之野战,怕是还要吃亏,得不偿失。如非必要,根本就不必与任何一方交战。而且,与辽军交战的可能几乎没有。若是交战的话,也很可能是与西夏一方交战。不过,我们还是坚守边界就是。除非辽军派人请求我大宋一方出兵,否则便要按兵不动。”
曹傅有些失望的道:“若是这样,新军怕是许久也无法上一次战阵了。若是不能显示新军的精锐擅战,怕是官家和朝廷对于新军也有所质疑。新军新军,如何才能显出新军的不同呢。”
这小子嘴上说着要显示新军的作用,好获得官家与朝廷的认可,可实际上,这小子就是有些手痒,想要带着新军战上一场。
范宇冷冷的看了曹傅一眼道:“你莫要以为战阵是好玩的,兵凶战危岂是儿戏。一个不小心,便会将性命丢掉,死伤成千上百条人命也是等闲。如果你连这个都看不到,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带兵了。”
曹傅吓了一跳,急忙拱手道:“范钦差说的是,是我有些轻视战阵了。”
“哼,我看你也闲不住。”范宇的目光从狄青、杨文广与曹傅三人的面上扫过,才接着道:“咱们带的三千副龙鳞铠,可以配给新军,使其着甲操练。龙鳞铠甲重达四十余斤,若不提前熟悉,怕是临时作战会力有不逮。可让新军每天身着重甲,手持长杆摆成方阵,先习练战阵对抗。待到战时,将长杆直接换成斧枪,便可作战。”
新军建成不到一月的时间,按理说现在就命他们身着重四操练,还有些为时过早。但是范宇觉得边界之地风云变幻,还是早些准备的好。
一旦真的受到西夏与辽军的波及,也能控制住形势,免得遭殃。
如果西夏和辽军大战,宋军这边被波及而一溃千里,那自己这个巡边钦差便成了天大的笑话。
杨文广、狄青、曹傅三人领命而去,他们虽然没有得到范宇的作战命令,可是也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
辽夏之间也已剑拔弩张,辽军招讨使萧普达收到范宇信件之时,西夏军队便已经开始向河清军移动,颇有乌云压城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