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钦也是非常的无奈,摊上这样的师傅,她有什么办法呢?所以亲自到厨房里把从来没有开过封的酒拿了出来给他老人家满上。
王西渊喝酒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喜欢他牛逼,在场那么多人全都看着他眼巴巴地说,活了那么多年的阅历又广,随便说几句就把这些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不仅是楞,更是非常馋他手里的酒葫芦。
眼看着气氛活络下来,都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都不许喝酒!”姜云钦猛地摔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茶碗。
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你个小娃娃那么凶干什么?男人当兵打仗的喝两口酒怎么啦?”王西渊看着自己这么凶的徒弟非常的不满。
“在军队就要服从军队的命令。”姜云钦冷眼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段舜山和孟二。
梦二非常的听话,然而段舜山还是忍不住爆区两句,但是也只得悻悻地做罢。
虽然明令禁止,但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们一人喝一点点。
姜云钦领着自己的老神棍师傅住进了这个两件的小院子的堂屋,师傅当然睡在她以前睡的床上,而她什么都没说,就自己搬去了客厅打地铺。
这个老神棍算是这个小丫头唯一的亲人,孝敬他是应该做的事情,也算是替原主尽最后一的情谊。
无论这个老神棍是谁,姜云钦虽然嘴上说是怼,其实心里完全是向着他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王西渊还嘟嘟囔囔,说姜云钦这个床又硬又潮,一点儿也不舒服。
“我说这总比你以前睡的稻草房也好一点吧。”想起来原主以前跟着他过的日子,就要忍不住为原主报一声不平。
姜云钦这个时候正面对着朝阳进行一些晨练活动,绿油油的小树下,是他非常潇洒利索的身影。
“你这早上有人给做饭吗?”王西渊吸了吸鼻子,感受了一下空气中有一点点饭的味道,所以问。
“有,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人家厨娘早就起来把饭做好,给你留在锅里了。”姜云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个老家伙最喜欢喝酒,昨天晚上跟他们喝的又多,所以一睡就睡过头了。
“哎呀,我的好徒儿,今天带我去哪里玩儿呀?”饭饱之后,王西渊看着这房间里只有这么两个人,其余的都是刚来的吓人,又十分的拘谨,觉得非常无趣。
“去哪儿玩儿?”姜云钦想了想,还真的没有特别好玩的地方,转念又一想,“问香楼你去不去?”
“不去不去老夫不去。”王西渊却表现得非常的反常,平时他最喜欢酒肉香,却对这烟花柳巷格外的反感。
“可我看你不像是不喜欢去的人。”姜云钦跳了跳,从树上摘下来一根新鲜的树枝,上面还滴着翠绿的露水,看起来格外的水嫩。
“你个小丫头不明白。”王西渊烫了一口气,非常语重心长。
“别把你那老神棍的一套,说给我听,我可不信你那一套。”姜云钦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谁便拿出一个手帕擦了擦汗水。
“情这个字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东西,一旦欠下情债,是非常难以怀上的。”王西渊仿佛一个过来人一样摇了摇头,还专门指了一下姜云钦手中已经被折断的树枝,“就像你把这树枝折下来是接不回去。”
“我既然已经折下来了,就是不会再给他安回去。”姜云钦看着自己手中翠绿的新生,随意的插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所谓好马配好鞍,人靠衣装,姜云钦十几岁稚嫩的脸蛋,配上这稚嫩的枝芽,格外的美好俊逸。
“有可能招惹半生,到最终只是一段孽缘。”
“行了行了,一听你这话都是年轻的时候没少招惹过人家小姑娘,我跟你不一样,我就招惹一个男人,行了吧。”姜云钦摆了摆手,王西渊活了那么多年,指不定招惹过多少姑娘呢,现在还有脸说这么多吗?
“京城安大少爷?”王西渊抬了抬眉,也漫不经心的说。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姜云钦有一点点惊讶。
王西渊笑了一声,非常无情的指出来说道:“莫逍遥那家伙说的,他说你呀,看起来是追男人,其实是把人家越推越远。”
“卧槽。”姜云钦听了这话,简直是像吃了一记惊雷,她知道自己撩人的本事不怎么样,但是这还不是没发力吗,怎么那么早就给她已经下了定论了。
“没那个本事就别试了,别给你师傅我丢人。”王西渊摇了摇头,非常不屑的说道。
姜云钦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本来不一定要去问香楼的,今天非得去不行。
王西渊不去,她就自己去。
一定要找到她的大少,当面确认关系,打一下面前这个老神棍的脸。
谁知道今天万香楼虽然门户大开,但是根本没有安知鸾,姜云钦看着已经改名为白茵萍姑娘喝了半天花酒也没有得到任何一点的反馈。
一个人孤零零的,虽然白茵萍非常的贴心,像一朵解语花一般,但是本来就不是找白茵萍,所以也心不在焉。
姜云钦终于明白人家今天是不会来了,所以悻悻而归。
回去免不了被老神棍又是一顿嘲笑。
姜云钦买的那个院子收拾了半个月,终于是能住人了。
这个院子能住人之后,为了不和这些兄弟们互相打扰,终于是搬了进去。
虽然走的时候兄弟们也非常的不舍,但是眼看着也全都是松了一口气的。
其实也全都是为了他着想,现在是女儿身已经公布了,如果再住在军队里,免不了要受人口实。
也非常的感激把这个院子留给了他们,选择自己搬了出去。
姜云钦不论是男是女,是他们永远的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