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有人理睬他,郑文龙脸色不悦了。立即冲进去,走到人群中间,大喊一声:“大家停下来,听我说几句话。”
这一次,郑文龙喊的声音大,大家都听见了,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见大家停下来听他说话,郑文龙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清了清喉咙,就问:“大家认得我是谁吗?”
乡亲们当然认得,但是没有人回应。
“我是郑长吟唯一的哥哥郑文龙。”郑文龙自问自答了。
依然没有人回应。有些乡亲们立即朝郑文龙投去了白眼。还好意思说是长吟唯一的哥哥呢,当初是怎么对人家的?郑家人的名声,在阳文村已经臭了。
见没有人回应,郑文龙又不悦了。没有人回应,就他在自说自话,真没意思。沉默了片刻,想了想,才继续开口:“长吟已经跟我说了,由我来担任制糖厂的厂长。以后,你们就得喊我郑厂长。”
说完,郑文龙笑了。说得就像是真的一样,恨不得人家马上喊他做郑厂长。
“不会吧?”
“怎么可能?”
“我没有听郑同学提过啊。”
终于,乡亲们有回应了,都是一些质疑的话,没有人相信郑文龙说的话。
面对乡亲们的质疑,郑文龙昂起头,理直气壮地回应:“怎么不可能?我可是长吟的哥哥。再说,长吟是郑家人,她开的厂就是郑家的厂,郑家的厂当然是由我来当厂长了。”
郑长吟和顾宇凡已经出省城了。要不然,乡亲们一定会立即去找她核实的。
既然无法证实郑文龙的话,乡亲们也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了,开始陆续地散开,继续打扫卫生。
郑文龙本以为乡亲们知道他是厂长之后,会很尊重他,拍他的马屁。没想到,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一怒,再次大喊一声:“急什么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乡亲们又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再次望向郑文龙。虽然,大家都不喜欢这个郑文龙,但还是给郑长吟面子,毕竟他是长吟的哥哥。
“长吟还说了,厂里招工的事情也是由我来决定。所以,我想招谁进厂工作,就招谁。”说这话的时候,郑文龙可神气的,把自己当成了大哥似的。
乡亲们愣了。
“长吟不是说谁想进厂都可以吗?怎么要经过郑文龙了?”
“郑文龙说的话能相信吗?”
“我看也得一信,毕竟他是长吟的哥哥呢。”
见乡亲们开始相信他的话了,郑文龙心里乐了,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们想进厂工作,现在就得给我交10元钱报名费。如果不交报名费,就没有机会进厂。”
说完,郑文龙搬了一张凳子,就坐在空地中央,等着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