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将军既是不能理事,何故丞相如今又欲寻回孟起将军?”
“幼常有所不知,吾兄孟起所患,乃是郁燥之疾,平素静卧床上,对身外之事一概不问,只吾及数名心腹之人接近,才望上一眼。
此还属小事,兄长有时甚或发狂,会将看护之人赶出房间,然后将房内所有物事尽皆打坏,有数次还弄伤了自己。
吾曾延请张仲景之徒孙来为兄长诊治,其言吾兄长乃是心有所念,郁结成疾。其言药石只能疏兄长之表燥,使其不致发狂而死,但无法治其根本。
去其根本之法,乃是解开兄长之心结,尽泄其心火,而吾等尽知兄长之心结为何,知晓此乃是一个牢牢相扣之死结。
故这些年来,只能任兄长如此这般,过着不为人知的生活。幸而前来诊治之医者俱言,兄长意志过人,神志未曾混乱,故其即使发狂之时,亦不愿伤人。
如若不然,就需以布条紧缚兄长身躯四肢,使其丝毫不能动弹,如此久而久之,必然四肢萎缩,变为废人一个。”
“孟起将军情况如此危重,丞相可是有什么方法解开孟起将军之心结,故方遣谡来此寻孟起将军?”我听了马岱的说法后,终于猜到诸葛老大心中所言何事了。
信中定然是写了解开马超心结之法,只是有点奇怪,按道理说诸葛老大既然有这种方法,应该一早施行了啊,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用呢?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方法是诸葛老大最近才想到或是从别人处得到的,所以才趁此次我回成都呈递奏章的时候,顺便托我带给马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