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茶姑很聪明,很快也回过神来,美眸瞪的老大,紧紧咬着红唇看向徐长青:“徐,徐哥哥,你,你是说,如果要烧制青花瓷,更多的,就像是,就像是两个人在人海中相遇一样,只能等待烟雨天气吗?”
“我茶姑妹子果然冰雪聪明。”
徐长青笑着对郑茶姑点赞,先来一通彩虹屁,“其实人生就是这样,越是珍稀的东西,越是复杂难耐。我徐长青能遇到茶姑妹子你,就像是烧制青花瓷,不知道盼了多少岁月轮回,才终究是轮到我。我徐长青只能感谢老天爷对我的恩赐。”
“可是……”
郑茶姑几乎要把嘴唇咬破,还有些怀疑的道:“徐哥哥,你,你是怎的知道这等绝顶机密的呢?”
“呵呵。茶姑,这事儿我一直想找你说来着,可谁让你一直找不到影儿?我前些天便派人去过景德镇……”
徐长青此时说谎根本就不用打草稿,更别提徐长青前段时间是真的研究过景德镇,添油加醋的艺术加工一下,说正好碰到了个落魄的青花瓷老匠户,事情便直接通顺了。
“……”
郑茶姑瞪大着美眸,一时很想说些什么,却就是无法说出口。
她知道徐长青这话肯定有骗她的地方,但是,这个故事太美了,美的简直令人窒息,她实在是不忍去破坏。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徐长青直接祭出了杀手锏:“茶姑,你想,青花瓷这等盖世重宝,如果就这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是何等悲切,更是我等后人何等耻辱?
所以,我想重新把这个事情做起来!
茶姑,你要帮我!
我知道,我们的理想,我们的追求,一直以来都是一致的!
到那时,青花瓷窑重新复工,产出大量的精美瓷器,咱们便各种炒作,卖到西方。让那些西方的白皮番鬼引为圣物,哭着看着都要来买咱们的青花瓷。
谁家要是没有青花瓷,管你是国王还是什么大公、公爵呢,你就是穷.逼!只有用得起咱们的青花瓷,那才是贵族,那才是牛匹嘛……”
“这……”
郑茶姑此时几乎要被徐长青忽悠瘸了,美眸中止不住的希冀。
也是徐长青太过奸诈了,直接摸到了郑茶姑的痒处。
大明从土木堡之后虽是不断势弱,一颓再颓,但我泱泱华夏,神之后裔,究竟是有着立于时代浪头的精英人士的。
就比如张居正。
张居正虽是徐阶、徐阁老的得意门生,却是早已经看不惯徐阁老那套愚昧无知又卑鄙的一套,一直在图谋新政,挽救大明朝与水火。
他后来当政的近十年间,纵然阻力重重,保守势力顽固而强大,却也是成果卓著,不仅让大明的国库丰盈了不少,更是一扫什么心学、这学那学只唯心、不干事的萎靡,大大改良了社会风气,又为大明续命数十载。
如果没有张居正,恐怕,大清国就成不了大明的苦主了,蒙古人,乃至是倭国人,已经将大明朝干趴下。
此时张居正虽早已经扑街,但他留下来的很多东西却并没有完全断层,特别是郑茶姑这种拥有庞大海外资源的开明人士。
现在,大明朝还在自诩为天朝上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但是南洋诸地,那些移民过去的汉人精英,早已经意识到了很大的问题,西方殖民者的强大,大明王朝似乎已经不能力敌。
可惜!
汪直便是前车之鉴!
谁还敢轻易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险,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窝囊事儿,受这个窝囊气?
但此时,徐长青描绘的蓝图,便是郑茶姑一个女孩子,都是忍不住热血沸腾!
对啊。
窝里横算是什么本事?
有本事去赚那些白皮鬼佬的银子啊。
哪怕是他们郑家此时家大业大,实则也只能算是‘二道贩子’,他们真正能掌控的市场倾销地,只有倭国。
而且倭国这边也不算是完全的开放市场。
像是那些运往南洋的暴利货物,都他娘的被那些白皮番鬼手下的‘汉奸’汉人收了,他们从南洋把货物运到欧洲,那才叫暴利,直接翻个几倍乃至几十倍都是正常。
只可惜她郑茶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通晓其中因果,也没有什么办法。
别说是她了,便是她父亲郑一官对此也是望尘莫及。
但!
眼前!
眼前这个男人,却是此时大明朝的第一权臣,血统更是高贵,是当年魏国公徐达的后裔,此时这大明,基本上就是‘朱与徐共天下’!
尤其是这男人手中,掌控着大明最强大的军队模范军……
如果徐长青真的愿意去这么做……
郑茶姑几乎已经可以想象——
在那蔚蓝的大海上,飘扬着大明龙旗与日月浪涛旗的庞大舰队,遮天蔽日,就恍如那移动的城堡,纵横在欧洲的大洋上。
无数欧洲人,一看到这船队模样,无不是争相朝拜,以能拥有这艘船队带来的任何商品为荣。
他们郑家,也能踏破此时的桎梏,真正的纵横这辽阔的大海上!
眼见郑茶姑已经心动了,懂自己的意思了,徐长青也有些止不住的热血沸腾,直接用力握住了郑茶姑的玉手,有些颤抖般的道:“茶姑,说真的,我徐长青虽有不少女人,可,你是唯一能真正懂我,懂我徐长青志向的女人!你~,愿不愿意帮我,帮我实现这个理想?!未来,我们的孩儿,必将是这无尽大海的王!”
郑茶姑本来还想抻着徐长青,不想理会这厮,可看徐长青激动的模样,特别是徐长青说道‘他们的孩儿’,郑茶姑的芳心都要化了,重重点了点头,却道:“那这首青花瓷,一定,一定要卖的比月亮代表我的心》更贵!我要,我要一字千金!”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