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贴着郑茶姑耳边耳语好一通。
郑茶姑俏脸一片羞红,也着实拿徐长青没办法了,犹豫良久,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而又凶巴巴的警告徐长青,得临走那天才行,这几天,想都别想。
徐长青忙故作无比振奋的模样,引得郑茶姑羞涩的同时却又忍不住翘起了小尾巴,一阵傲娇。
……
搞定了郑茶姑,徐长青的心情也逐渐明快起来。
想改变大明此时的机制,一位的冲杀是非常愚笨的方法,而且也很难起到太大作用,反而会激起不必要的对立情绪。
徐长青一时也有点忘记了,后世哪位大贤说过的名言:“斗争的核心要素,不要妄自扩大打击面!”
想改变这种状态,首先要做的便是换血,引新鲜血液流入朝廷。
单单是这一条,恐就能十年八年。
当然,这还是理想化的状态。
若是不理想,那就没数了。
而想引新鲜血液流入朝廷,科举的模式就不得不改变,必须要改变程朱理学为主的教材!
这又是个堪比登天的恐怖工程。
不过,徐长青此时却很感激黄澍,甚至巴不得朝廷中多几个黄澍这样的人。
因为只有他们存在,才能让徐长青保持强大的斗志,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
这让徐长青有些理解了,为什么便是那些超级大佬,身边也会留
下不少奸臣了。
只能说,大佬们牛匹,知道如何保持生态链的稳定。
下午,徐长青的行程不多,主要是与南京本土军方的一些将领会面,认认脸,联络下感情,也通通气,防止以后发生不必要的摩擦。
这种工作徐长青还是很擅长的,原本一个半时辰的行程,一个时辰不到就搞定了。
返回侯府的路上,看时间还早,徐长青叫住了王喜,想了想道:“去,去武帝庙山吧。”
“是!”
马车很快调转了方向,直奔武帝庙山。
徐长青其实是想去秦淮河找陈如意的,小花魁太可人了,但陈如意早就乖巧的做好了决定,到时跟徐长青一起返程,返回海城。
反正她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且已经被徐长青接受,不用再按照原来的规程来走。
抱紧了徐长青的大粗腿,陈如意此时的神格已经不是一般人能破坏的了,除了她的恩主徐长青,根本不必要再去看任何人的脸色。
反倒是会因为她的这种神格越来越高,进一步增加她的影响力。
徐长青也不想再拖沓,争取在返程前把陈家的事情处理好,必须得提前对朱广志有所制约。
否则,朱广志这厮一旦反水,那种后果,徐长青也很难承受。
说白了。
朝廷方面的事情,徐长青可以随他们文官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们优胜劣汰,先淘汰掉一帮不中用的垃圾,挑出几个真正能做事的来。
毕竟,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朝廷的政令纵然会影响很多东西,却绝不会轻易破坏大明的国本,否则别说徐长青了,朱慈烺这关他们就过不了。
在这一点上,徐长青和朱慈烺的利害是一致的,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但是!
军权绝不一样!
朱广志别看人少,老婆孩子全加起来恐怕也就万把人,却是能直接动摇南京核心。
这是徐长青决不能容忍的。
一时却又不好拿下朱广志,那就必须要对他形成制约!
来到武帝庙这边,春妮明显成熟了许多,见到徐长青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活波与泼辣,而是规规整整的深深对徐长青一礼:“春妮见过侯爷……”
俨然,老和尚陈玉国已经告知了春妮徐长青的真实身份。
老和尚究竟是老司机中的前辈翘楚,还是懂男人啊。
纵然这样会让徐长青失去一些情趣,但春妮还年轻,还可以再调教……
徐长青笑着点了点头:“你爷爷的身体好些了么?”
“已经好多了。”
春妮咬了咬红唇,极为复杂的看向徐长青:“侯爷,里面请。”
来到院子内,老和尚正躺在房檐下的一张躺椅上,盖着两床厚被子,看着雪势出神,待徐长青走进了他才回过神来,忙挣扎着就要起身行礼。
徐长青忙上前拦住了他,笑道:“咱爷们无需如此。”
这话让老和尚顿时放宽了心,苦笑道:“侯爷,家门不幸那。这些天,老僧也反思良多,若没有侯爷您,我陈家,恐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以后,陈家必唯侯爷您马首是瞻。”
徐长青笑骂道:“老和尚,少整没用的。我知道你个老东西心没那么软,等养几天过了年,天暖和点,你狗日的恐怕不输后院那条大黑狗吧?”
“嘿嘿。”
老和尚尴尬一笑,心情却是更好,“知我者,侯爷也。对了侯爷,差点有件事忘了告诉您。春妮,快,快把爷爷的宝匣拿过来。”
不多时,春妮拿来过来一只文件夹般大小的精致鸡翅木匣子,盈盈交到徐长青手里。
“这是……”
徐长青看向老和尚。
老和尚嘿嘿贱笑:“侯爷打开看看不就知晓了?”
徐长青忙打开来一看,登时便是有点懵圈,竟然是……一份造船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