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起来吓唬她一下,却没想到睡的太沉、关节咔咔作响,直接惊醒了美滋滋的春妮。
“呀,徐哥哥,你醒了呀?”
春妮一看到徐长青醒了,忙是看过来,美眸很快便完成了好看的月牙,一边道:“你稍等啊,我马上就做好了。先吃点羊肉补补元气。”
徐长青笑着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直接从被抱住春妮,狠狠的亲了亲她的俏脸,“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知道你哥哥我牛匹了是吧?”
春妮登时没好气的白了徐长青一眼:“你不牛匹的时候,我就没伺候过你吗?”
两人嬉闹一番,心情都是愉悦了不少,春妮这时忽然吐了吐小香舌道:“徐哥哥,差点忘了告诉你,那位小皇帝下午派人来过好几次,要见你,但都被我挡回去了。”
“福临那小屁孩吗?”
徐长青微微皱眉。
春妮也一下子紧张起来。
她虽然出于母性,有点可怜福临,却怎会因此跟福临牵扯上什么关系?
她可是很明白,别看徐长青很多时候都笑嘻嘻、看似没正行的,但在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上,他的眼里可是容不得沙子的。
她怎么可能放着越来越好的日子不过,去沾染福临那边的骚腥。
“这事儿,你做的不错。”
半晌,徐长青这才出声,亲昵的揉了揉春妮的脑袋:“先别管他那边,把他先晾着,忙完正事儿再说。”
春妮这才放下心来,甜甜一笑,招呼徐长青去洗漱,马上准备开饭。
……
徐长青刚刚吃了没几口饭,外面王喜便禀报,范永斗已经过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一位神秘的蒙古人。
徐长青本就不错的心情,登时便是愈发明朗
。
却没有着急见范永斗,而是慢斯条理的吃过了晚饭,又把春妮怼到床上,两人好好嬉闹一番,这才是招呼他们来大帐。
“伟大的长生天在上,伟大的海城侯爷,奴才,不,奴婢科尔沁部台吉、博尔济吉特吴克善,给您请安了……”
很快,一个身材又胖又壮、大约四十多岁、满头小脏辫、一身传统蒙古王公打扮的大汉,单手抚胸,先是对徐长青最传统的一记蒙古礼,旋即又无比恭敬的跪倒在地上。
徐长青不由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
吴克善显然注意到了徐长青的目光,不由更为卑微,头顶已经紧紧贴合到了地上精致的金边羊毛地毯。
看着他明显被范永斗他们吓的不轻,徐长青嘴角边的笑意不由更甚。
这厮,不是别人,正是布木布泰的亲哥哥,科尔沁部最有实力的大台吉之一。
借助布木布泰的关系,前些年吴克善可没少捞好处,侵占了许多奥巴等大台吉的好田和牛羊。
这几年,因为布木布泰已经被徐长青俘获、并且收房的关系,吴克善的日子就有点不好过了。
不过他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
多尔衮也不想让自己留下‘卸磨杀驴’、刻薄寡恩的名头,便一直明里暗里的保着他。
这虽是让他保全了他的一些财产,可在科尔沁部,他已经四面尽是敌人,谁都想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肥肉来。
毕竟,科尔沁虽然肥美,但就那么大的地方,他吴克善吃饱喝足了,别人可就该饿肚子了。
见徐长青久久不说话,吴克善此时又只能看到徐长青的鞋面,这让他本就慌乱的心神更加六神无主,冷汗不断往外翻涌,很快便已经是满头大汗。
徐长青这时才慢斯条理的笑道:“呵呵,吴爷,久仰大名,没想到此时才有机会得见。起来吧。”
吴克善如获大赦,忙是千恩万谢的谢过,这才是艰难的爬起身来。
脸上露出狗一般的讨巧,就恨不得长个尾巴对徐长青拼命摇了。
徐长青本来还想继续吊吊他,可见他冷汗就犹如下雨般‘哗啦啦’的往外冒,不由被吓了一跳。
隐隐想起来,这厮,历史上命好像不长……
此时仅看他的体型便也能看出一些门道来,又招呼王喜给他端过来把椅子。
吴克善坐在椅子上,又对徐长青一通千恩万谢,这才是好了些。
等他平复一会儿,徐长青笑道:“吴爷,听说,您这几年,在大清国过的并不是太过如意?”
吴克善看着呆萌,弥勒佛一般,但他可绝不傻,很快便是领会了徐长青的意思,不由大喜,忙道:“侯爷,正是如此啊……”
说着,忙倒苦水一般对徐长青叙说了诸多科尔沁的现状。
多尔衮明面上是保全他,暗地里却没少下黑手。
此时,吴克善的部族,留在科尔沁的只有很少一部分,大部队已经开始迁移到大兴安岭以西的一片不肥沃的草场中。
现在他的部落状况并不是太好,如果今年没有转机,还在那烂草场里过冬,若但凡今冬天气不好,他的势力怕是要拦腰斩、打五折了。
不过,吴克善虽是在倒苦水,却是绝口不提布木布泰的事情,把自己摆的相当卑微。
这让徐长青心里不由也暗暗点头。
吴克善这厮,还是很上道的。
也有点应了那句老话:“顺时天地皆同力!”
沉吟一会儿,徐长青看向吴克善的眼睛,不疾不徐道:“吴爷,不知,你的部族,现在有多少能战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