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下一瞬,一柄锋锐的兵刃,已经从他后腰间狠厉刺入,同时,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狰狞的笑道:“小七,下辈子,做个明白人吧。这行不适合你。”
小七无比痛苦的转过身,想说些什么,却是再没有了力气……
……
眨眼,孔维斌被杀已经过去了三天,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再过几天就是小年了。
青州府衙门几乎已经是挖地三尺,却还是迟迟找不到法门。
徐长青的嫌疑此时虽还是没有完全解清,但风向已然不再像之前那么不利。
而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徐长青与一水姑娘的感情也是更进一步,熟络了许多。
事情到此时基本上已经明朗了,青州府衙是不可能破掉这个案子的,徐长青也决定跟孔胤植好好谈一谈。
这天晚上,在朱由的穿针引线之下,徐长青和孔胤植再次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朱由并没有作陪,而是把空间全都交给了徐长青和孔胤植。
徐长青亲自给孔胤植倒了一杯酒,笑道:“公爷,孔公子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我说过,这事情,我一定会给孔家,给朝廷,给天子一个交代!而且,我始终相信,合则两利,斗则两败!不知公爷以为如何?”
孔胤植顿时满脸苦涩。
没想到徐长青居然把话说的这么明白……
他此时
当然也看明白,这事情,不可能是徐长青所为。
如果真的徐长青所为,那,到底得是何等的城府,才能做到能跟徐长青这么淡然,忍耐?
他之所以一直没开口,化解这件事情的压力,主要是想着他们是受害者,这件事到朝廷之后,朝廷会给他们一定的补偿。
但此时,面对徐长青的直白,孔胤植知道,他不可能再这么装乌龟捞好处了。
否则,便是公然与徐长青为敌了。
徐长青已经忍了这好几天,也算是给足了他们孔家面子了。
片刻,孔胤植苦笑:“忠义伯,这件事,说起来也是维斌他咎由自取啊!如果他那天不发酒疯,也不会被那些歹人盯上,用来制造这种事端。现在到了这个局面……”
孔胤植苦笑着摇头:“老夫真是有点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徐长青一笑:“公爷,这倒未必,起码,咱们还是朋友不是?”
孔胤植一愣,瞬时也是反应过来,忙陪笑道:“对,对,忠义伯,咱们还是朋友不是?哎,这快过年了,维斌的事情,老夫也不想再深究了,准备明天一早便是回曲阜,早点把维斌下葬吧。”
徐长青点了点头:“公爷,这件事,三个月吧,最多三个月,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孔胤植此时已经摸到了徐长青的意思,有些畏缩的看向徐长青的眼睛:“忠义伯,难不成,您,您已经……知晓了是谁动的手?”
……
次日清晨一大早,孔胤植便是带着孔维斌的棺材,返回曲阜。
因为孔胤植已经发了话,不再过分追究此事,青州府衙的压力一时也是骤减。
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侦破此案了。
徐长青也在孔胤植一行人走后不久,踏上了返程。
已经在青州耽搁了太长时间了,徐长青必须要尽快回到铁门关营地。
青州城北十里长亭。
朱由父女过来送行。
看着骑在高大战马上如天神般巍峨的徐长青,一水姑娘很快泪眼朦胧:“徐郎,我过了年就会去看你。你一定要等我啊。”
徐长青一笑:“好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到时候别嫌我那里简陋就行了。”
“才不会呢。”
一水姑娘俏脸微微泛红,娇嗔着白了徐长青一眼。
只要能与徐长青在一起,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绝不会嫌弃。
徐长青这时对朱由一抱拳:“王爷对长青的爱护,长青铭记于心!只能抽时间再来看您了!”
朱由哈哈一笑:“忠义伯,此去经行,务必要多加保重。那一万斤粮食,年后孤便让人给你送过去。”
徐长青也是一笑,“王爷,保重!”
说着,便是策马扬鞭而去。
很快,数十匹骏马便是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一水姑娘很快便是哭成了泪人,冰天雪地也毫不顾及,恍如变成了望夫石。
看着宝贝女儿这个模样,朱由深深叹息一声,心中暗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忙是招呼身边丫鬟,赶紧把小姐扶到马车里。
……
就在徐长青和朱由两边人分别离去的时候,这十里长亭不远处的一座松柏密集的小山上,一个身影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嘴角边露出一丝凛冽的冷笑。
“徐长青?
呵呵,不过如此而已!世人啊,多是以讹传讹的愚昧之辈!”
等着吧!
这次时间太急,我没有精心筹谋,让你逃过一劫,但是下次,事情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