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位真正的爷啊!
敢跟他作对的,那都是什么人?
现在一个是大顺朝的皇爷,一个是大清国的摄政王……他孔胤植这小胳膊小腿的,难道敢跟这两位爷比?
可史可法已经发了话,尤其是这三十万大军就摆在这,其中又有诸多南方勋贵,孔胤植也是真的没的选了。
当然,在很大程度上,孔胤植此时也是在取巧。
毕竟,徐长青就算名声大,可史部堂这边也不弱,他想来个首尾两端。
“部堂,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忠义伯爷临危受命,不仅拼死抢出了太子爷和皇后众人,更是交换回了天子遗体,以及先皇皇后等一众重要人物,保住了我大明的国本,更保住了我大明的颜面,这是光明磊落的真君子,是我大明的柱石啊!你们却如此诋毁忠义伯爷,到底是何居心?!”
饶是孔胤植已经预料到,这次会晤必定不会太平,可他还是没想到,居然等火爆到这个程度,刚刚没说几句话,成国公朱纯臣就跳出来,几如疯狗般怼着史可法就不放。
看着朱纯臣大义凛然,一副刀山火海混不吝的模样,史可法一时气的肝直疼。
然而朱纯臣毕竟位高权重,比之他的身份要高不少,他就算再生气,却还真不敢造次,这就是森严的等级制。
只能陪笑道:“公爷,您先别激动,先消消气,呵呵,坐下喝口茶再说。下官绝没有诋毁忠义伯爷的意思,可兹事毕竟体大,直接涉及我大明的国本,其中的许多东西,咱们必须得搞清楚不是?否则,这事情搞不明白,后患无穷那!”
史可法今年四十出头,长的英俊帅气,胡须修剪的整整齐齐,一看便是成功男人,很容易给人正面的好感。
此时就算怒极,可说出话来,依然是温文尔
雅,很是潇洒。
“没错!”
他话音刚落下,这边,已经快七十,老的犹如木乃伊般的魏国公徐弘基便跳出来,直接怼着朱纯臣的脸道:“成国公,此次京师失守,着实太过悬疑,忠义伯爷纵然立下了大功,可其中许多东西,若是不说清楚,大家怎能放心?”
“是极是极,成国公,事情还是说明白更踏实嘛。”
“不错,成国公,我等从未否认过忠义伯爷的功绩,可总得把事情说明白嘛?不说明白,哪里都说不过去不是?”
南京的勋贵们顿时附和,却是一个个高高在上,根本就看不起朱纯臣众人。
朱纯臣这时冷汗已经渗出来,忙看向了旁边的朱国弼和张若麒,却发现,朱国弼和张若麒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一个个都有点狼狈。
他们此时虽是过来了近二十号人,可跟南京这边五六十号显然是没的比。
而此时这还只是出现在大帐里的一众南京勋贵,加上在外面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若是放在以往,对南京这帮土鳖,说真的,朱纯臣看都懒得看上一眼,掉份儿。
可此时,朱纯臣很明白,这还什么都没,啥也没开始谈呢,这帮人就已经这样了,真要让南边这帮人占据了主动,把徐长青搞下去,他们别说吃肉了,连他么西北风也够不到了啊!
一咬牙,朱纯臣也发了狠,这是个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的谈判,他根本没有半步后退的余地!
“啪啦!”
朱纯臣猛的一拍桌子,直接站起身来,一只脚踩住了桌子,暴虐道:“你们想搞清楚什么?难道事情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忠义伯爷当日都是身受重伤,拼死才把太子众人从流贼手中抢回来,你们居然在这里暗自揣测忠义伯爷,诽谤忠良,你们一个个,到底是何居心?啊!!!”
“成国公,你冷静点!这成何体统,你当这是你家后院吗?!”
魏国公徐弘基当即把茶盏拍在了桌子上,阴翳如一只老秃鹫,死死的锁定着朱纯臣。
他究竟是老狐狸,这时已经看明白一些,朱纯臣似乎并不是太了解其中详细!
他此时故作这般暴怒,只不过是想把他们这些南京人压制下去而已。
“呸!”
“姓徐的,你这老不死的又成何体统?成国公爷不过只就事论事,你拍哪门子的桌子?是不是心里有鬼?”
这边,朱国弼也回过神来,拍案而起。
没办法。
不把眼前的南边人压制下去,这谈判根本就没法进行。
“朱国弼,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狗东西,你说什么!”
“哎哟……”
“哎,诸位,诸位,冷静,冷静啊,君子动都莫动手哇,哎哟……”
局势在片刻间便是失去了控制,双方直接上演起了全武行,本来还想拉架的史可法和孔胤植都没能幸免。
等外面的双方亲兵终于过来控制形势,史可法好点,毕竟身子底子不错,可孔胤植这边,不知道被谁给偷袭了,两只眼睛都变成了熊猫眼。
第一天的会晤,就此崩盘。
……………
电脑崩了,啥都没了,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