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儿郎们,是他徐长青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本钱那!
有这么多好儿郎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但此时还是不能确定大清国王庭到底会不会出城,徐长青也只能强自压抑下心中的躁动,继续安心等待!
辰时中。
早上八点钟左右,天色逐渐放亮,雪势却又有加大的迹象,不过此时山海关各个罗城门外,包括官道上,扫雪的人又多了不少。
满清八旗那极有特色的靓丽颜色,在这银装素裹中,格外的显眼。
此时放眼望去,不说干活的奴才和苦力了,单单是监军的真满洲,恐怕就得有两三千人!
这也让的所有模范军儿郎,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期待起来!
徐长青的心也止不住提到了嗓子眼上,但现在还是得继续等,继续忍!
辰时末!
临近九点,终于有了让徐长青兴奋的情景出现,几个罗城的城门里,陆续开始出来不少真满洲各旗的精骑。
此时,官道已经被他们清扫出来五六里乃至是七八里,已经延伸出很远,却还有更多的奴才不断又往前赶。
而出来的这些精骑,走扫好的官道的还没什么,那些走在雪地里的,却明显都极为谨慎,深一脚浅一脚的。
徐长青片刻便是捕捉到了这个细节,拳头不由紧紧握起来!
成也这场雪,败也这场雪!
此时这种状态,如果清军出来,模范军的胜率必将在再添几成,这将使得清军的无数精
骑,很难发挥出他们平日里的效用力,根本就不可能冲起速度来!
但这种状态,他们却也有更大的可能不出来……
……
就在徐长青如火烧心的艰难等待间。
山海关官厅内,布木布泰直接跪倒在了哲哲面前,梨花带雨的哀怜道:“姑姑,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皇帝也是您的侄孙啊。为了皇帝,我也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命!姑姑,求您了,帮帮侄女这一把吧……”
“哎……”
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布木布泰,心软的哲哲不由长叹息一声。
她又岂能不知道布木布泰的苦衷?换成是她,就算是做了,她也断然不可能说出来。
布木布泰已经如此拉低了姿态,她若再拿着端着,也说不过去了,伸手把布木布泰扶起来道:“你呀,就是这么个急脾气。心急怎么能吃得了热豆腐呢?不过咱们究竟是一家人,娜木钟那边我去说吧。你收拾下,咱们尽快出发。”
“谢谢姑姑,谢谢姑姑……”
布木布泰此时哪还要什么脸,忙是连连施礼感谢。
巳时初头多一点点。
大概早上九点半左右,山海关各个罗城涌出的精骑,一下子多了不少,一眼看过去,简直漫山遍野,那种嚣张,那种彪悍,即便是隔着十几里的路程,徐长青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可惜他们此时就像走在深一脚、浅一脚的泥沼里,都不敢放开手脚。
徐长青的心几乎都要不跳动了。
很快,有着礼乐响起来,有马车开始从各个罗城中分别出来。
朱俏脸已经羞红一片,简直比跟徐长青死战还要更为激动,她很想去抱住徐长青,却又怕打扰到徐长青的思虑,修长的指甲早已经深深的掐入到柔软的手心里,手心的皮肤恍如要滴血却也浑然未觉。
二狗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是不断的一遍遍吞咽着口水!
他们筹谋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的那一刻,终于……快要到了!
不多时,已经有数百辆车马陆续出了城,正如徐长青之前预料的一样,各个城门齐开,犹如泄洪一般。
由此也可知他们的那种急切。
其实想想也就释然。
人生在世,真正能做不到怒不悲、乐不喜的,又有几人?便是得道高僧在很多时候也未必周全。
就像是你买个房子,交了钱,哪怕没盖好呢,你肯定也时而要过去看看。
更别说里面有些东西还没弄明白,房产证办不下来了!
很快,无数旌旗出现,尤其是中间位置,开始出现了大量两黄旗的旗帜!
不多时,两黄旗的王旗也出现了!
这时,徐长青终于是如释重负的稍稍松了口气。
大清国的编制里,两黄旗虽有固山额真,领着旗里日常的事务,但两黄旗的真正旗主,只能有一个,那便是大清国的龙首!
此时两黄旗的王旗出现,也就意味着,顺治小皇帝肯定要出来了!
很快,被无数两黄旗精锐包裹的一架巨大的明黄色马车,徐徐出现在了视野中,转而便是直接上了官道。
而在其身后,则是一大长溜的豪华马车,周围猛士如云。
徐长青拿着单筒望远镜,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伺候在这些马车周边,那一个个殷勤的宫女太监的脸。
等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餐风露宿,披星斩月,孤注一掷!
目标,终于出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