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川并不是很懂经济上的事情,商震和喜糖也不懂,但最浅白的道理白玉川还是讲明白了的。
用他的话讲是,本朝是泱泱大国,铸造的铜钱的质量那是特别的好。
海外的那些小国当然也需要货币,可是他们造的货币质量就不行,大小不一,做工不一,流通久了就会磨损的厉害。
货币磨损会引起什么后果来白玉川也不懂,一般人也未必会懂。
可是于那些海外小国来讲,他们能走私进来大量的汉地的铜钱那他们又何必自己造铜钱?
于是日本的倭寇、东南亚的各小国和汉地的一些走私者勾结在了一起就大量走私汉地的铜钱。
想想,一两银子要是能赚上五百铜钱可就等于赚了半两白银了,这是什么利润?
于是汉地的铜钱便被成船成船的拉往海外。
后世在海上打捞沉船的时候,哪条船上没有铜钱?甚至在非洲海域沉船中都捞出了大量的铜钱。
你以为那船大老远的从汉地跑到了非洲好望角去做什么去了?去买东西吗?No,那是走私过去的!
而由此可见汉地中国所造的铜钱质量有多好,说中华文化渊远流长那绝不是吹出来的!
走私铜钱的事情给商震和喜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震惊。
可等震惊过后,他们却依旧得考虑自己眼前的处境。
商震可不管什么海禁不海禁的,他却依旧是要往南面走的,他还是要搞清自己上辈子到底是咋回事呢!
“实在不行,咱们就走陆路吧。”喜糖提议。
可是喜糖的提议随即就又遭到了白玉川的否定。
“你们以为陆路那么好走呢?”白玉川说道,“就是老百姓上路那都得有路引的,总有人查,你们有路引吗?”
“什么路引?”喜糖愣了,“我们从西安府过来没有人朝我们要路引啊!”
“你们带着西安府的腰牌和铁尺呢,哪个不长眼睛的会朝你们要路引?
再说了,这越往南走离海边越近离倭寇也就越近,路引也就查得越严。”
“这回不能再装捕快了,装过一回未必就灵了,再说也不知道那些锦衣卫追没追上来。”商震说道。
“怎么可能?天地大了,东南西北咱们哪不能跑?”喜糖不以为然。
“那也不好说,唉,那可是锦衣卫。”白玉川叹了口气道,“不知道那个朱喜有多恨咱们呢,尤其你!”
他用手一指商震:“你竟然用弹弓把朱喜给吓跑了。
完了吧,人家走的时候还得自觉的把剩下的穿云箭给扔地上了!
你这可是扇人家的大嘴巴子,还是‘啪啪’的那种!太伤人家的面子了。
不过,想想朱喜夹倚巴逃跑的时候那个损色我就想乐。”
“面子有那么重要吗?”商震不以为然,他认为白玉川说的实在是夸张了。
“怎么没有?你们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也没面子哪懂权贵们的想法。
人家每天吃饱喝得后争的是什么?争的就是一个面子。
你‘啪啪’的打人家脸那比杀了人家还难受呢。”白玉川解释道。
只是,他那解释就有问题,你说你白玉川说上层人物可以,可你不能捎带着又说商震和喜糖是土包子啊。
如此一来,商震不语,可喜糖自然又不乐意了。
所有的事情,终归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啊,喜糖和白玉川动不动就杠起来那绝不是喜糖一个人的责任。
果然,喜糖说话了:“哦,面子对你们上等人来讲这么重要啊,怪不得你小白脸这么爱面子呢。”
“哼,夏虫不可语冰!”白玉川开始拽文了。
可是他却哪知道喜糖在说这句话时就已经想好了下句,他才不管白玉川说的什么夏虫语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