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之下,一把锋利的倭刀捅进了那头被绑着的猪的颈下。
其实倭刀再细却也不适合杀猪的,奈何一名士兵要展示他的刀法。
而也只是这一刀,那被放置在案板上的猪便挣扎了起来。
只是就在那猪身上却又按着几个士兵的大手,那猪却又如何挣扎得了?
于是那猪颈内血便随着那倭刀的拔出喷了出来。
这时便有人手急眼快的将木盆对好,于是那血便全喷在了那木盆之中。
“好!”,叫好声起来了。
这些叫好的人里有固然有看热闹的士兵也有村里的山民。
杀猪也是一个技术活。
有的人杀猪手法不利索,捅了好几刀都不能准确的将刀刺进猪的心脏。
由于不是致命伤,那猪固然是被绑着却也会挣扎,于是那刀口处喷出来的血就会溅得哪都是。
就汉人有不吃的东西吗?或许只有狼心狗肺才不吃吧,那猪血也是好吃的,那溅的哪里都是岂不浪费?
而杀猪利索之人却也只是一刀罢了。
杀猪或许亦如刽子手,一刀杀死那叫另类的慈悲吧,若是多杀几刀那岂不是和人类发明的凌迟处死慢刀子剌人一样,只是增加被杀者的痛苦。
眼见那猪被一刀毙命了,围在那头挣扎抱的越来越弱的猪旁的人们便忙活了起来。
猪已经买下,商震又和那个山民达成了做包子吃的协议,那所有人还不得抓紧忙活。
杀猪、褪毛、卸猪、洗肠、剁馅,那活儿是一个接一个的。
“走吧,咱们溜溜。”这时商震对朱喜和覃飞虎说道。
现在他们三个那就是这支队伍的头儿了,他们是不可能去管杀猪的事情的。
山村在一个山坳里,而商震便提出四处转转。
商震自陈自己原来也没有排过兵布过阵。
今夜他们肯定是要住在这个村子里了,那在何处布置哨兵,那自然是要向朱喜和覃飞虎讨教的。
“什么时候你的人杀倭寇比杀猪还厉害,那你的人也就成了。”很少喜怒不形于色的朱喜边走边对覃飞虎说道。
对于锦衣卫有着本能恐惧的覃飞虎对朱喜又能说什么,他也只能唯唯称诺。
朱喜这样说覃飞虎的人那当然是有理由的,那就是,虽然也只通过一场战斗,朱喜就发现覃飞虎的人怯战了。
若不是商震他们几个和他们锦衣卫冲在前面,就覃飞虎这帮子人只要单独和那伙瀛人对上,一触即溃说的就是他们。
可朱喜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再往深他也不能说了。
军队没有战斗力那又能怪谁?那根子却是在北面的京师的。
士兵成农民了,都娶妻生子了,一遇阵仗哪个还肯舍生忘死?
要不为什么招兵一般都招十七八的年轻人呢,那还不是因为十七八的年轻人虎的超的有事真敢往上冲?
人老奸马老滑,这个道理于军队讲那也是成立的。
商震对于朱喜与覃飞虎之间的问话并不参与,他也只是看到哪里地形适合布置哨兵才说一嘴罢了。
于是,他们三个一边巡视一边就身后的士兵安排在了那里。
既然七十二大寇已经与他们叫板了,那么谁敢保证今夜那些所谓的大寇就不会来袭?
而且通过那场松林之战,商震他们推断这些瀛人不光武艺高强而且还精于袭杀。
虽然现在是本土作战,可现在他们是在明处那些瀛人却已经在暗处了。
并且,天知道这些倭寇在附近区域有没有据点或者汉人做探子。
商震可是听说了,这沿海的百姓很多都是和倭寇一伙的。
所以商震他们必须小心又小心。
商震他们带人围着这个村子巡视了一圈待到他们把哨都撒了出去,那天色就又暗了一分。
看着西面那抹残阳商震忽然对朱喜道:“今晚大人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