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摇摇头满目悲凉,“走不了,我脚踝被打入了金钉,我的脚会废掉这一辈子都好不了,灵气会从伤口处一日日的消散。”
“那该怎么办?”颜儿慌张道,“要不然你假意讨好,让他失去戒心帮你将金钉取下。”
“骗不了他的,一旦我提出这个要求,他就会知道我之前都是伪装的,他会变本加厉的折磨我。”
颜儿接连提出了好多建议,这些在她被施虐的过程已经说过了。
“我恨你。”
“你这样做我的心也不在你身边。”
但却只得到白袖真人冷漠无情的嘲笑,“我要你的心做什么?”
这个男人活了几百年,对很多事都看开了,从不会为难自己。
“颜儿,你回到桃木剑中吧!我怕他看见你后会对你动手。”
“这么了解我了?看来我早该这样对你。”白袖真人笑着推门进来,一道金光将颜儿打去墙角。
看着白袖真人一步步朝着颜儿走去,阿桃沙哑地声音叫道:“你不要伤害她。”
“在我知道她想带你走之前,我从未想过伤害她。”
白袖真人既然已经和阿桃走到这一步,也没想过阿桃能在心里重新接受他,谁说道侣之间就得相互尊重,他的私事自然由他来操控。
看着颜儿在自己面前烟消云散,阿桃也无法做到心如死灰,她太想活了。
凶手走到阿桃面前,“没有哭喊出来很好。”
阿桃的伤势已经够重,他不想再对阿桃动手,给阿桃吃下丹药后,用灵气治愈了阿桃裸露在外的伤痕,身上的痕迹为让阿桃长点记性依然留着。
“将我脸和脖子的伤势治好,是要出门吗?”
“嗯!我想请四大部洲的元君和真人都来参加我们婚宴,新娘子得漂漂亮亮的。”
“成亲。”阿桃轻笑一声,都说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就是因为正妻会得到尊重,难有人会这样对待他的妻子,她和一个玩物有何区别。
“大清早的别惹我生气,我能对你动手的地方多着呢!”
“我知道,我会好好养伤和你成婚的。”
“这样才是我认识的桃姬。”白袖真人同往常一样温柔抚过她额间的碎发,“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开心一点,我会比原来对你更好的。”
“嗯!”阿桃闷闷答了一声,“我想喝水。”
白袖真人只给她润润嘴唇,“你现在身体不好,不适合喝太多水。这几日你若乖巧一些,我就帮你将伤势治愈了。下次我进来时,不想看见你哭丧着脸。”
“好”
在白袖真人离开后,阿桃叠了个纸鸢,盂清明曾说用《坠幽冥》可以联系到魔宫的人,并且不被其他修士发现端倪。
不管这个纸鸢是否能到盂清明手中,阿桃都想试一试,至于那是不是另一个魔窟,管他呢!先逃出去再说。
婚礼自然会在画骨派举行。
阿桃的伤势已好,只是脚踝处的金钉令她根本不能离开白袖真人的周遭。
她试过,最远都只能从袖真宫到山下的渡口,她所有自由都没有了。
在被白袖真人发现她私跑下山后,脚踝处的金钉被他狠狠一按,这可是个绝妙的刑罚。
“你总是这样不听我的,是不是想让我将你锁起来。”
在画骨派没人能帮她包括白莲元君,她察觉到了阿桃的脚踝里的金钉,也询问过阿桃是何人所为。
阿桃怀着一丝希望将事情告诉了白莲元君,但白莲元君也只让她忍,等白袖真人飞升后一切就结束了。
到了成亲前一日盂清明也没来。
阿桃在弟子们的帮助下换上了嫁衣,画骨派的嫁衣是黑色的,并且不戴面纱。
阿桃看着前来向她贺喜的人群,四大部洲顶尖的修士都来齐了,这么盛大的婚宴,她也笑得很开心,她和白袖真人站在一块其实不太般配,不过老夫少妻大家见得多了。
白袖真人的酒量很好,喝了那么多酒回到屋子时也是清醒的。
今日他格外温柔的和阿桃喝了交杯酒,说了很多情话,与往日暴戾的白袖真人仿佛不是一人。
“以后不要对我动手了。”阿桃低声说到。
“这个得看你的表现。”在白袖真人心中他对阿桃是掏心掏肺,阿桃要的他都依她,为什么阿桃在一点上不能顺着他的心意呢!
他活了这样久,很少喜欢什么人和事,第一次遇见阿桃这样顺心意的人,他只想将阿桃长久留在他身边而已。
“你别压着我脚踝了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