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并未回去而是在此处唱戏,林净净买了一份报纸,果真上面是张老板,吊梢眼眉目当中尽是风情。
他的白娘子的装扮更加显得妩媚,看来今天晚上不用担心如何打发时间。林净净回去之后便安排几个人前去寻找那一对师兄弟,之后怂恿着盛公子出门。
盛公子终日待在房间里面,坐在轮椅上的他下身盖着毯子,微闭着双目,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熟悉的人才知道,其实他每天睡觉的时间不短,他的心境越来越平和,早已经从之前女鬼的控制当中摆脱出来。
偶尔难以抑制,于是要求林净净将夜光珠拿出来,难道这东西也是鸦/片,令人难以戒掉不成?
林净净自然不会拿出,编了一个借口已经锁在了银行里面,须得有数把钥匙,几人同时出面才能够将保险柜打开,取出夜光珠。
盛公子弃而不舍,一直追问着哪几个人,让她凑齐,所以林净净便陷入了无尽的谎言当中。
今日更是被追问得满头大汗,“你说虎子也拿了一把钥匙,他不过是简战漠的手下,哪能保管这么贵重之物,你为何不将它交给玉容?”
他皱着眉头,将为打针挽起的袖子放了下去质问林净净。
玉容笑看了林净净一眼,好似在说她活该。
林净净陪着笑:“虎子嘛,不仅仅是下人,他忠实可靠,所以是不二人选,但是近来他回乡了,需要两日才回来。
我保证等他一回来便将珠子给你取来,但是现在你得随我们一同出去,这儿虽然不比家中繁华,可是也是一座小城,夜生活同样丰富多彩!”
盛公子不信扁了扁嘴,闭着眼睛无情地拒绝:“不,我不想出去!”
林净净彻底没辙,瞧着玉容在一旁掩嘴偷笑,她忽然灵机一动,随后说道:“玉容说了你要是陪我们外出的话,那么明天的针不用打,药也不必吃!”
玉容瞪了林净净一眼,张着口无声地说道:“我没有说过!”
但是林净净笑眼弯弯,玉容也无奈,话已经出口,只得附和着一起撒谎,“对呀,毕竟心情好也是一味良药,心情差再好的药也毫无作用。”
虽然不打针,不吃药,但是在他的菜里面放上一点点当作药膳总不为过吧,林净净心下暗道。没想到,果然盛公子立即点头。
他不爱吃甜食,可偏偏打针吃药嘴巴里泛着一股苦味,令他烦不胜烦,即是如此的话,他立即答应下来。
小地方的饭馆没有电梯,先是找人将盛公子背了下去,抱着轮椅下来又将他放上去,一行人来到戏园,它虽小可是早已经满座。
园子里,盛公子闻到满是汗臭味道不满地皱眉。
晚上玉容换了一件大红的裙子,即便在黑暗里面也是颇为耀眼。
林净净依旧是一身旗装,美女们吸引不少人的眼球,而盛公子翩翩的公子却坐在轮椅里面,人人对他施以同情的目光。
盛公子早已经闭上眼睛,只是此
时时间越长,他心中则越会后悔,冷然地对林净净说道:“为何将我带来此处,这儿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但是话音才落,里面铿铿锵锵的声音依然响了起来。
穿着袈裟的法海托钵冷面无情,还有楚楚可怜的白娘子,唱腔一起,盛公子旋即神情郑重,不再出一言,聚精会神地盯着戏台。
杨老板果真不同凡响,林净净暗松了一口气。
瞧着玉容眨着眼睛,杨老板对盛公子情深,但是却为人所不容,瞧着他们一个台上唱得哀婉凄亲,一个在台下看得聚精会神,感叹着有情人未必会终成眷属。
对于吵吵闹闹的戏剧,林净净简直难以忍受,在一片一片的叫好声中,林净净来到戏台外面。道路两侧是一排一排的小吃摊。
灶台上霭霭的雾气带着烟火气,因为前来得匆忙,林净净不曾吃饱,所以在面摊上点了一碗面。
里面的声音犹自不绝,摊主热情对林净净说道:“小姐,你也是来看杨老板的戏,他的戏太跑火就连票也买不到,但是呀,在这儿听其实也一样的!”
说着,他随着里面的唱腔哼了几句,倒有几分惟妙惟肖。
林净净便与他攀谈起来,“老板,你在这儿多少年了?”
“算下来已经有二十年。”他颇为自豪地说道,“其实我也是个票友,偶尔也会一个人地吼上几嗓子。”
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林净净不禁莞尔,“你在这儿摆摊,我看是兴趣使然吧!”
“小姐可真是聪明,说实话,不论刮风下雨,我的摊子永远都在这儿,每日听着这些名家的唱腔,整个人遍体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