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爽朗地哈哈大笑,“陈雅琴说的正是,家里的空房间多的是,为何回家来还要去住到外面?你的父亲知道了,可不得凶我一顿,说不曾做好东道主,让他的儿子受委屈!”
简战漠后微微一笑,摇头说道:“叔父多虑了,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他若是心胸狭小,又怎能够和叔叔一起多年!”
这话正合叔父的心意,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先吃饭,以后的事情吃完饭再说,你瞧瞧,今日报纸上可有新闻?”叔父让管家将今日的报纸一一读下来。
每一条叔父都加点评,叔父如此健谈,简战漠也尽量配合,但是忽然管家神色有异。
不安地望着叔父,望着简战漠和陈雅琴闭口不言。
叔父不悦地问道:“你每次读报不曾出错,今日为何停下来?”
“老爷,主要是这个!”他为难不已。
“莫不是你和我一样也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字了?”管家额头冒出汗珠,显得紧张而又无奈。
简战漠刚巧在旁边,之后便伸出手来将报纸接过来,“我来替叔父读吧!”
他倒想知道,什么消息让管家如此失态,才瞟一眼,脸色大变失声叫道:“不可能!”
叔父疑惑不已,连忙问道:“何事不可能!”
简战漠望着叔父,他的形
象在心中轰然倒塌,目光瞬间冷然,声音更为冷冰,
“叔父,自小到大,我一直当你为父亲一般尊重,可是你如此是否太过儿戏,是否考虑过侄子的心情?”
他将报纸拍在桌上,气恼不已。
叔父诧异至极,好奇地令人将报纸拿了过来,戴着一旁的老花镜,看了几行,忙不迭地站起,向简战漠赔罪说道:“贤侄受委屈了,这件事情,叔父并不知情啊!”
陈雅琴疑惑地想要上前细看,可是叔父却将报纸扯了回来,让丫鬟将陈雅琴带走,“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一名小女孩别瞎掺合,赶紧回房去!”她乖乖地走了。
走在楼梯口时依旧担忧地望着两人。
“你真的不知情?”简战漠的目光不住地在他面上逡巡。
叔父叹息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雅琴不知情,一切都是我在暗中策划!”
对方都坦然承认,简战漠依旧冷冰冰地拒绝,“之前的事情你也尽力帮忙,我心中万分感激,可是此事关系重大,恕难从命。”
“你的父亲会答应,以大帅的性子,门当户对的婚姻,他岂有不从的道理?”
本想着留洋的女儿,毕竟是见识广阔,一般的小子瞧不上,他们才不常答应,但不曾想女儿只希望和他一起。
陈雅琴一离开,二人坦诚相见。
听到后面,简战漠大惑不解,“叔父急急地找我前来欢城,莫非是因为雅琴,她的身世,找个如意郎君着实容易?”
在家里面收到叔父的电报,请他来欢城走一趟,再加上陈阿娇带回的林净净的行踪,同样是在欢城,他马不停蹄,几乎缩短一倍时间便来到了欢城。
恰巧帮助林净净入城,可不曾想到如今会这般困境。
他无意与叔父翻脸,此刻忍不住问起。
叔父望着简战漠的面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贤侄,你不必瞒我,其实你与林净净之间并无夫妻的名分,甚至就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你们不过是在暧昧期而已!”
简战漠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很快转瞬即逝。
他不置可否淡淡地说道:“外面的冷淡并不代表以后毫无关联。我与她是心心相印。”
“可是如今你们并不在一起,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也非女朋友,所以女儿依旧有机会,她不算是第三者,插足你们两人的感情!”
简战漠大为不解,为何他如此关心自己的感情,他疑惑地说道:“叔父一向洒脱恣意,今日为何常常拘泥于小事?”
叔父显得无奈,问起简战漠对陈雅琴感觉如何?
“陈雅琴妹妹较之前文静许多,更加像大家闺秀!”
扯了扯唇角,叔父冷笑一声,“什么大家闺秀,说起来,不过是个可怜人。我希望往后你能够帮助她,任何要求,无论是否过分,都尽力满足,你能够做到吗?”
简战漠面上闪过一团疑云,叔父在他印象中并非如此蛮横霸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