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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睿在回京的路上,边走边琢磨,心中暗道:“未曾想,大齐居然有石油这种宝贝?得想个法子好好利用起来。”
翌日,鸿睿启程,向儋州而去。
一路之上倍感无聊,车厢内的鸿睿一番思索,遂掏出纸笔,构思起该如何利用石油?鸿睿身为工科毕业生,于绘图、构思一道颇有基础。
一日时间,便绘出三幅初步构思图。
其一为火甲车,原理同城中灭火所用之水龙车,只是用石油取代了水,喷管之处有一火捻,在压力驱动下,石油喷射而出,遇到喷口处的火捻便迅速点燃,一条火龙便可远远射入敌阵之中。将其置于城楼之上,便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中远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其二为火舌枪,原理同后世小孩所玩之水枪,单兵可背负石油,枪与石油以软管连接,枪口亦有一火捻。
其三为火云弹,将石油置于陶罐之中,罐外壁置有火引,以投石车发射火云弹于敌阵,可瞬间爆炸,伤敌一片。
而此刻,儋州军营中,神箭营的一众工匠正在竭力打造着八射连弩。
鸿睿临走前,给这五百工匠分了十个小组,每组负责弩弓的一个部件的制作。在先前三日的摸索期过去后,弩弓的制作速度极其提了上来,由第一日的五把,到第二日的九把,直到现如今的日产一百二十余把。
神箭营的五千兵士被分为五个千人队,分别由书生、大鸟、酒缸、屠夫、箭人各领一队,候八负责五百工匠督造队。
一切都在按照预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路马不停蹄,一日晚间,鸿睿沿着官道正自缓行,忽闻官道边的河面之上似有怒喝与哭泣之声传来,遂好奇拉开布帘。
河面之上正停着一艘小船,船舱内亮着烛火,而人声正是从船舱之内发出。
鸿睿足尖轻点,已是悄无声息上得小船。俯身轻听,只听其中一人道:“你个恶仆,公子我平日里对你也不薄,怎会起如此歹意?”
又听一人回到:“公子呀,莫怪小的心狠。你呀也不瞧瞧,好好的一个家已是败落了,这次,你赴京登门求婚,却被人赶了出来,科举考了几次,每回都是名落孙山。我看呐,您还是自己投河自尽得了,包袱中所剩银两就给了小人吧。”
鸿睿闻言已是心中有了计较,拉开竹帘,已是走了进去。
舱内二人见有外人前来,皆面露惊异之色。
那恶仆见似乎来者不善,也不多言,举刀便向鸿睿砍来。还未待那人近身,鸿睿踹起一脚,已是将那恶仆踹飞在地,佝偻着身子直哼哼。
鸿睿提起那人衣领到得船头,手中一甩,那人已是“扑通”一声被扔入河中,扑腾几下就再无声息了。
鸿睿见事情已了,身形跃起,变向岸上而去。
身后传来船上那名公子的呼声:“谢恩公,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鸿睿头也不回,只是淡淡说声:“罗鸿睿”。
那公子抱拳高呼道:“谢罗公子,有朝一日,必谢今日之大恩”。
鸿睿已是上得马车,车缓缓而行,伴着月光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