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很茂密,半人多高的草丛给身着吉利服的一众斩首队员们提供了很好的掩护。此刻的斩首队员们屏息凝神,看着那一队五百余人的胡人弓骑兵渐渐进入埋伏圈。
看着窥天镜中渐渐清晰的一张张胡人面孔,众人深深呼吸一口,缓缓的将肺中的浊气吐出。那名胡骑兵队长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面上露出紧张的神色,手一挥,道:“感觉不对!我有一种被狼窥视着的感觉!大家仔细观察周边!”
话音刚落,前方两侧已是射出一波箭雨,冲在最前面的七十余名骑兵纷纷倒地。
那胡骑兵队长高呼道:“不要乱,他们就在前面,分两路,左右包抄冲过去!”
正待冲锋,身后又传来一声声破空之声!
骑兵队列最后的四十余名兵士纷纷中箭坠马。
“不好!后方还有埋伏!分散突围!分散突围!”
胡人骑兵的队列已是混乱不堪,有向两侧突围的,有向后方突围的,有马匹倒地发出一声声悲嘶,有兵士受伤倒地哭嚎的,有马匹被绊倒而人仰马翻的,场面已是混乱不堪。
趁你病,要你命!
这是战场之上的搏命之道!
斩首队队长道:“裂空箭!”
顿时,一波波箭雨在飞行途中一分为三,形成更为密集的箭雨向混乱的敌兵袭杀而去。
在三波箭雨后,场上仅剩下一地哭嚎的兵士,和悲鸣的马匹。
那名胡兵队长很悲哀的倒在地上,两眼望着天空,似乎想起了阿妈煮的奶茶,似乎想起部落的姑娘......
忽然,他拿起边上的弓箭,就那样倒在地上,取过一支哨箭,费力拉开。
他的嘴角正汩汩流着鲜血,可他的手不敢就此松开,可往常轻松可拉满的长弓,今日却异常费劲。
弓已拉满,只要他一松手,后面的队伍就能知道他们出事了。
他嘴角微微一笑,脑海最后浮现出阿妈那慈祥的笑容,低语一声:“阿妈,再见了!”
一只哨箭带着呼啸向天空射去,只是,刚飞出三丈余高,便被一支箭矢当空射下。
那名弓骑兵队长看着缓缓掉落的箭矢,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
距此十余里的草原上,一众五百余的弓骑兵正凑在一堆堆篝火前烤着羊肉。忽然,一名队长耳朵微动,扭头看了看东方,忽然问边上一人道:“吉泰,你听到刚才有哨箭的声音吗?”
边上那人道:“没有呀,队长,你听错了吧。”
那队长摇了摇头道:“感觉不是很好,大伙儿吃完随我一起去前方看看”。
“队长,这带常有狼群出没,我们还是......”
“放屁!你以为我们来这儿放羊呢?还狼群,吃完大家一起出发!”
草原的夜晚,气温骤降。
连习惯于在草原驰骋的胡人兵士,也被呼呼的晚风刮的直冒鼻涕泡。
......
斩首队在收拢人员后,队长道:“小六,敌人存活的战马你带着向北前行五十里后自行归队,我们在达柴奴尔帕会和。”
“喏”
那名被唤为小六的队员,翻身上马,赶着那敌人存活下来的六十余匹战马向北方奔去。
队长高呼道:“今晚连夜赶往达柴奴尔帕,敌人的追兵估计很快会来。”
......
草原的夜晚,想要搜寻目标很难,可浓重的血腥味很好的给胡人骑兵指引了方向。
那名胡人队长翻身下马,仔细探查了一地阵亡的兵士,眼中露出了凶光,手指点了点前方十余名骑兵,喝道:“你们十二人给我去前方一路搜索敌人的行进方向!其余人等就地戒备!”
......
片刻后,这伙骑兵翻身上马,向北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