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五年过去,天启城没有多少变化。
倒是朝中的官员变动比较大,几位皇子的争斗也愈发激烈,二皇子在军队夺权中失利后,利用五年时间,再次经营了自己的势力,在军中又有了不小的影响力,已经足以威胁到太子。
而三皇子临循钻营朝中势力,拉拢官员,排除异己,也有着不弱的实力。
之前年幼的皇子也逐渐成长,也学着哥哥们建立自己的小团体,开始一些小动作。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折腾,太子依旧是太子,淡定如初,在他眼中,皇弟们都是小打小闹,丰富他处理事情的经验罢了。
而且每次面临栽赃陷害等情况,他不是从容应对,就是自带运气,逢凶化吉。
七皇子临渊则在为三皇子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两人狼狈为奸,早已被不少文官痛恨,但主要火力集中在三皇子身上。
毕竟,这几年,七皇子做了几件有利益国家的事,查清贪污案,自愿掏赈灾粮,与太子殿下关系也不错,所以也没人敢明着说他的身份了,暗地里说的也少。
徐遇将整理好的账册送到皇子府,见太子殿下在,连忙收起随性的姿态躬身行礼:“太子殿下,七殿下。”
“免礼。”
“账册先搁一边,我等会再看。”
凉亭中,风度与贵气并存的两人相对而坐。
一人身着月白色长衫,上面绣着海上升明月的绝美景象,头发高高竖起,单看背影,很容易让人联想出一个温柔俊俏的书生,可这人的面孔却俊逸脱俗,红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殷红的薄唇,是那种充满攻击性的凌厉的俊美。
坐在他对面的那人年长几岁,生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但眉宇之间又有一股帝王家的威势,身上穿的是黑色的常服,仔细一看,衣衫上的花纹是金线绣成的,腰间佩戴的玉佩亦非凡品。
他们正在对弈,两人的棋艺不相伯仲,这一盘下了许久,还未分胜。
临崇总感觉临渊的胜负心很强,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每次他们下棋,临渊看似不在意,其实走一步看三步,算得精细。
他本不爱下棋,但临渊这么认真,自己身为兄长,不能输!
因此近些年,看了不少对弈的书,棋艺猛进,却还是和临渊不相上下,输赢的次数都一样。
对临渊来说,前世他费尽心力得来帝位却被临循轻松到的,他输给了临崇,这一世就算不要帝位,在下棋上也不能输给他!
其他方面更不能比他差!
要是苏晚晚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说他幼稚。
临崇道:“七弟肯定又偷学了,这一局本宫输了。”
临渊敲着棋子:“还不到最后,输赢未定。”
临崇晒笑一声:“也不见你和别人下棋,怎么就和本宫较上劲了。”
临渊抬眸:“谁愿意和我下棋?除了太子,似乎也没别人了,晚晚在闭关,府上的人棋力不够,外面的人,还是算了吧。”
“不是还有三皇弟?”
“太子是在试探我?那大可不必,我不过是和三皇兄闹着玩,三皇子根本看不上我,又岂会与我对弈。”
“本宫从未怀疑过你。”
“我也相信兄长不会抛弃你这可怜可悲的弟弟。”
两人相视而笑,他们都不是当初单纯的少年了,权谋心机,这些都玩了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