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不受她控制了,皇帝都开口了,看来是铁了心要赐婚。
苏晚晚低头不语。
似是感觉气氛过于沉重,皇后开口道:“本宫是看你与太子年龄相仿,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关系又好,知根知底的,才想着问问你们的意见,你也不要怕,有什么尽管说出来。”
苏晚晚呼了口气,缓缓道:“微臣曾指天发誓,要等到成为武帝后才谈婚嫁,现在不是时候,辜负了皇上皇后的美意,是臣的不是。”
临崇震惊了,成为武帝再嫁人,那得多少岁去了,这分明是托词。
炽宣帝却笑道:“原是如此,不愧是大祭司的徒弟,有志气,不成亲便不成亲,那先将亲事定下,等你成为武帝便举行婚礼。”
苏晚晚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刚才自以为能解决困境的话却将自己逼到了死角,不成亲可以,但却要定亲。
她想了主意,皇帝也折中地退了一步,如果她再不答应,就是她的错。
但她还想试一试。
壮着胆子一问:“若臣不想定亲了?”
许是很久没有人挑战他的权威了,炽宣帝并不恼怒,反而问道:“是太子不够好?觉得太子配不上你?”
“太子天人之姿,万中无一,但婚姻大事,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再者微臣的师父今日不在,不敢擅作主张。”
越往下聊,苏晚晚越没优势,逼的她连师父都抬出来了。
但是,
皇帝做这事,师父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应当是默许了。
皇后娘娘道:“你师父那边无须担心,他已经知晓了,且为你二人算过,命格相辅相成。”
临崇道:“父皇,母后,这件事太过仓促了,且儿臣尚无娶妻的想法,儿臣与苏姑娘只是好友,做不得夫妻,还请母后……”
他的话还未说完,炽宣帝便冷着脸道:“一国储君二十有二了,还没太子妃,传出去也不嫌丢脸!”
临崇立刻熄了声,现在的他还不敢与父皇叫板。
刚才出言是看出苏晚晚的不愿,也清楚两人没有男女间的情愫,勉强定亲,到时候只会坏了友情。
皇后道:“母后看得出来,你对晚晚有好感,只是你自己不懂,晚晚也是,你们两人无须害羞,再多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我与你父皇就是这样过来的。”
苏晚晚心道胡扯,帝后虽然相敬如宾,但其实毫无感情,皇帝早些年是需要楚家的势力,现在是因为他沉迷炼丹,楚皇后又端庄贤淑,不会管他,所以懒得换皇后,偶尔两人喝个茶说太子的事,加上少有分歧,所以才让人以为他们感情好。
皇后道:“你们先下去吧,这戏你们也听不进去,等过段时间,找大祭司挑个好日子,将你们的婚事定下。”
炽宣帝挥手道:“下去吧。”
他们两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将这事给敲定了,倒是让两个当事人闷闷不乐。
苏晚晚从看戏的梨花楼出来就挂着一张郁闷的脸,眉梢眼角都是怒气,就算只是订婚她也不乐意,这事是被强迫的,她毫无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