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苏晚晚惊疑一声。
徐公砚仔细分析:“你不是说等你成了武帝再成婚,皇上也答应了,你仔细想想,别说你成为武帝要等多少年,就算你真成了武帝,那太子殿下还敢娶你?
换个角度想,你都是武帝了,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毁了这桩婚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听完他的分析,苏晚晚觉得有点靠谱,但这种说法就不起深究,认真一想,就知道她的拖延计划不太行,只要婚事定下,皇上现在能容许她成为武帝后再成婚,可过段时间了,他一定会变卦!
皇上又不傻,徐公砚能想到的他会想不到。
如果真的与太子成了亲,在之后成为武帝,不愿和太子在一起,那含义就不一样了,那叫一朝得势,抛夫弃子,如果有孩子的话,孩子?!
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苏晚晚道:“不行不行,这主意不够保险。”
徐公砚劝道:“眼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也是最好的办法,除非你再闭关个十多年,到那时候再出关,太子肯定已经成亲,你就不用担心了。
不过那时候你也成老姑娘了,这不太划算。”
苏晚晚白了他一眼:“您就知道出馊主意,我才下山,怎么可能再次闭关,还闭关十年!我一点也不想。”
闭关十年,那等他出关黄花菜都凉透了,临渊的尸骨都找不到了。
她在殿中来回踱步,因为步伐较快,在经过徐殿主身边时,会带起一阵风吹动徐殿主的胡须,惹得他萍萍将自己的胡须捋直。
最终,她叹息一声:“暂时只能这样了,能拖一天是一天,徐殿主,要是师父出关了,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将这事告诉他。”
徐公砚停下笔,抬头道:“放心,我会如实转达。”
“那我先走了。”
“都天黑了,你还下山?”
“山上呆腻了。”苏晚晚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徐公砚摇摇头,感慨道:“山上山下除了人不一样,其他的重要吗,说什么呆腻了。”
写着写着,忽然拍了下脑袋,懊悔道:“瞧我这记性,忘了和她说阁主闭关少说也得一年时间,等下次再和她说。”
陈老头闭关了,闭的是生死关,顺利就能活下来,不顺利不疯即死。
苏晚晚也不知道皇上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愿师父不知道赐婚的事,这样的话她还有一些可能。
但凡事都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能靠自己就靠自己。
回到临渊给她准备的小院子,刚准备沐浴,临渊就来了。
两人隔着窗户对视。
苏晚晚刚准备合上窗户,临渊就出现在窗前。
“你想吓死为师吗?”她眨巴着双眼。
“我来看看师父,师父今日在皇宫呆了许久,父皇可有为难你?”临渊问道。
“没有,你回你的皇子府去,我要洗澡了,你想在这里偷看吗?”苏晚晚以十分平静的语气说着令人羞愤的话。
临渊再次被师父的话给惊到,这话换做别的女子可说不出口,青楼女子除外。
但师父怎么看都比青楼女子要高贵清雅。
一旦不着调起来却像是换了个人。
临渊僵了一下,直言道:“徒儿不敢。”
吐出这四个字立马从窗边消失,他跳到了另一边的屋顶,又斜眼瞧了眼窗边的人,窗户已经合上,只能看到里面有个人影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