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宣帝漠然道:“现在不是论罪的时候,此事也不全怪你。”
翟宗阳埋头跪在地上不愿起身,禁军中近半的人是魅魔族人,他竟然都没发现,这是他的失职,不管今日结果如何,他都是一个死罪。
现在,魅魔族人撤走,他身边只剩下几个手下,皇上身边的宫人除了季公公与苏公公,全都死了。
而太子与几位皇子公主也是死伤。
这罪名他就算抄家也不为过。
但这是他一个人的过失,祸不及家人,他一人谢罪即可,翟家就他和荀夜两个人了,若是都死了,那翟家就断子绝孙了,这让他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他可以死,荀夜决不能有事!
炽宣帝愠怒道:“怎么连朕的命令都不听了,此事有蹊跷,朕不是昏君,岂会怪你一人,待回宫后查明真相才是正途。”
“父皇,不好了,我们出不去了。”二皇子临瑄带了两人过来。
“怎么回事?”炽宣帝挑眉问。
“启禀父皇,我带人到附近探路,发现山谷被一座巨大的阵法包围了,不仅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了。”他将所发现的如实道来。
“真是有备而来。”
“父皇,我们该怎么做?”临瑄问道。
“你很着急?”炽宣帝反问。
“儿臣是担心父皇的安危。”
临瑄见父皇丝毫不慌,好像身处龙虎园,他现在只是在看斗兽,只要出了结果,就可以走了,与父皇相比,甚至与那边的太子相比,他都不够镇定,这样一想忽然觉得躁得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
临循比他更担忧,但他不动声色,他认准一个点,只要父皇不担心,这天就塌不下来,从没人能斗赢过父皇,这些刺客在父皇眼里应该是乌合之众。
他却不知道炽宣帝心里压根没底,但他不在乎,阵法刺杀这种大场面已经很久没经历了,有点生气,也有点刺激,更多的是慎重。
魅魔族的力量比他想的还要强大。
必须极力打压了,最好将魅魔族的人尽数诛杀,才能以绝后患。
在苏晚晚与黑衣男子纠缠的时候,地面动荡,山谷震动摇晃,巨大的石头从山峰滚落。
“阵法启动了,快走!”吹笛少女喊完话就先往后撤退,老者与剩下的族人跟上。
苏晚晚与黑衣男子打的难解难分,道:“你们在这里设了什么阵法?告诉我阵眼在哪。”
“别做梦了,我怎么会告诉你。”黑衣男子嗤笑一声。
“你不说那就滚吧!”苏晚晚与他对了一招就飞远了。
黑衣男子临走前瞧了她一眼,大声道:“你就算找到了阵眼也毁不了。”
如果换做以前,有人问对她说山会移动,她肯定不信,现在她信了,飞到高空中看到四周的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山谷挤压靠拢。
而且山上的树木迅速生长脱落,如刀剑一般朝着山谷激射而去,不断有石头从山上滚落,里面的人就算用轻功跑也跑不了。
这里面除了她能飞出去,也就只剩下炽宣帝了,但剩下的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