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天。
夏天睿虽然每天都正常地上朝、处理政事,却没有再去中宫,也没有再去瞧小皇子。
并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怕自己去了,惹云箫伤心。
御医告诉他,刚刚生产的女子,在坐月子期间不可以落泪,否则会落下眼疾,以后很难治愈,这是一辈子的事情,因此,需要格外注意。
不过,他虽然没有去中宫,也没有召幸其他的妃嫔,而且,每日早晚,都会遣人去中宫,询问云箫与小皇子的情况,赏赐更是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断地送往中宫。
小皇子降生了,宫里却一点儿喜气都没有。
大家都知道,帝后闹矛盾,心里不舒坦,便都仔细着自己的行为,生怕自己在这种时候做错了什么,小皇子出生的喜钱没有领到,还要被打发去做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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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晚上,夏天睿批改完了奏折,照例一个人坐在承乾殿中发着呆,刘安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难得的是,脸上还挂着笑意,他向夏天睿禀报道:
“皇上,国师来了……”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独孤夜雪便是帝后心结的关键,他这个时候肯自己来,对于夏天睿来说,简直犹如旱地中,正缺的那一片甘霖。
夏天睿闻言,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对刘安道:
“快请国师进来!”
“是!”
刘安答了一声,正要退出去的时候,又听到夏天睿道:
“刘安,请国师去偏殿,你速速命人备些美酒、小菜送过来,正好朕也饿,朕陪国师喝上一杯!”
刘安觉得这主意甚好,他转过身,朝着夏天睿,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又很快就出了殿。
不过片刻功夫,宫人们便呈上了美酒与小菜,将桌椅全部摆好。
夏天睿一身常服,端然坐在偏殿之中,笑吟吟地望着一袭白衣的独孤夜雪缓缓走来,哪里还有刚才的愁绪?
独孤夜雪依旧如常行礼:“给皇上请安。”
“免礼,国师快坐!”夏天睿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道。
“谢皇上。”
“国师这个时辰过来,还没有用晚上膳吧?”夏天睿问道。
其实,独孤夜雪早已吃过了,但是,他望着眼前的美酒,只好顺着夏天睿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