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嘿嘿一笑:“再说我对房子这东西一向都比较敏感。”
“你啊你,哈哈,说了半天了,还不赶紧的好酒好茶伺候着。”
七杀开怀大笑,眼底闪过一抹促狭之色:“那什么贡茶,也不知道孝敬师兄一点。”
“不是一直没有去燕京吗,怎么可能少得了你的茶,我这就去给你拿!”
丁宁哭笑不得,装着从行李箱里拿东西,背过身子挡住他的视线,实则却从水空间取出一斤灵翠茶扔给他:“拿去喝吧,等下次去燕京,我再给你们带一些。”
“这还差不多,算你上路!”
七杀得意洋洋的说了一声,如获至宝般将灵翠茶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丁宁哭笑不得,没好气的又掏出一瓶灵果酒扔给他:“至于吗你,尝尝这个!”
“卧槽,好东西啊!算师兄没白疼你。”
七杀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口喝下去,顿时满脸享受的陶醉道。
“得了,别叨叨了,这瓶都是你的,赶紧滚蛋,昨晚一夜没睡,我得补个觉,等醒了一起吃饭。”
丁宁眸光一闪,开始撵人了。
“好,那我也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了,坐了一晚上的直升机,我这老腰都快累断了,先闪了,要是张扬那厮来找麻烦立刻通知我。”
七杀嘿嘿一笑,抱着酒瓶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嘴里还不忘叮嘱着。
送走七杀,见门外无人,丁宁伸手在房门口布下隔音法阵,脸色变的凝重起来,转过身来看向空无一物的角落,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之色:“你这丫头,胆子还真大,还不赶紧现身!”
“哥……”
角落里传来柳生浅黛委
屈而虚弱的声音,显露出衣衫褴褛,浑身都是血迹的身影,此刻正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丁宁浑身一颤,看着她如同乞丐似的打扮以及肩膀和后背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心里猛然一疼,上前一步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伸手封住她的经脉为她止血,心疼的眼泪都差点下来了,红着眼圈的骂道:“你这个笨蛋,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哥,还能见到你真好,我好开心……”
柳生浅黛就如受到欺负见到父母的委屈孩子似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嘴角弯出优美的弧度,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睡吧,睡一觉就会好了。”
丁宁一边为她取出身体里的子弹,一边眼睛红红的看着她瘦骨嶙峋的样子,割开自己的手腕,把自己的血滴入她的嘴里为她补血。
这里的温度那么低,柳生浅黛却只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米色外套,衣服不但破破烂烂脏兮兮的,现在还沾满了血迹,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是吃了多少苦。
她若不是受了伤始终无法止血,想要临死前来见丁宁最后一面,否则她这辈子都是不想再出现在丁宁面前的,因为她不确定丁宁会不会怪她会不会恨她。
可在听到丁宁那看似埋怨实则却充满怜惜的话语时,她就知道丁宁没有怪她,心神一松就晕了过去。
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两条胳膊紧抱着丁宁的胳膊不松,就连昏迷中都嘴角都是微微翘起的。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快速的恢复了血色,丁宁幽幽的叹息一声,他是恨她,恨她的背叛,恨她的离去,可看到她凄惨的样子,他的心就疼的无以复加,怎么都恨不起来她。
特别是想起在燕京时她义无反顾的张开双臂为他挡枪的场景,他所有的怨恨就立刻烟消云散,目光中涌动着的唯有温情。
其实,在看到那三名战士被冰刀枭首时,他就猜到是柳生浅黛下的手了,若不是葛司令和七杀相继到来,他早就去找她了。
他要当面问清楚,她为什么要滥杀无辜,为什么还要回那个该死的组织,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再问,只想她快点好起来。
哪怕这样对不起那三个无辜惨死的战士,哪怕这样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哪怕这样会被人当成她的同谋,他都在所不惜,他一向是个很护短的人。
特别现在还是羽林卫正在找他麻烦的当口,一个不好就能让他身败名裂,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他不在乎,他只想她能好好的活着。
等柳生浅黛体征恢复正常后,如同以前一样,丁宁毫不避讳的把她剥了个精光,那玲珑曼妙的曲线,却没有勾起他丝毫的旖念,只有无穷的心疼和怜惜。
这妮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有多久没吃饭了?浑身上下都瘦的没有二两肉了,看的他一个劲儿的心酸。
抱着柳生浅黛进了浴室,仿佛回到了她整天缠着他的日子,为她仔细的清洗了一下身体后又把她抱回床上,为她盖上棉被,还唯恐冻着她,大费周章的在房间里刻画上几张恒温符。
外面冰天雪地的,又没到吃饭的点,就算是吃饭,也要在军营里的临时食堂里吃大锅饭,幸好他早有准备,从空间里取出来之前准备好的食材和锅碗瓢勺为柳生浅黛准备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