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卡诺斯基端着咖啡,揉了揉鼻子,他这次来,可不是想听什么诺伊尔镍业公司的事情。
“秋山先生,我们是朋友对么?”
“当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那请恕我直言。我觉得,现在我们的注意力应该放在波罗的海造船厂上,天啊。诺伊尔镍业公司,那只是一个垃圾。没人要的垃圾,就算我们拿下,也不会为我们带来多少利益。你说对么!”
“......”
垃圾!
沈建南脸皮抽了抽,很想笑。
诺伊尔镍业公司,是全俄联邦最大的镍业公司,1990年三月,在国会委员会多次估值时,约估价八亿卢布,也就是七亿美元。
但由于其开发开采等一系列耗资工程,每年的利润规模很低,让它成为了无人问津的鸡肋东西。
以致于,在十年后,随着华夏地产业带动,这个鸡肋一样的公司,市值达到了三百亿美元,成为仅次于北极熊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之下的全俄第三大公司。
说来讽刺,之所以它会被一直保留在联邦国家控股,就是因为它的鸡肋,要养活超过一万人,每一年的利润却不足五百万美元,鬼才愿意沾染这种鸡肋一样的东西。
波罗的海船舶制造公司就不同了。
谁都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波罗的海造船厂的资产,虽然如今资不抵债,但它真正的价值依旧不菲。
这是一个百年军工企业的底蕴。
有全俄最专业的核动力研究专家,有资深动力研究专家,有完善的军工战舰和潜艇生产技术,这些,只要掌控在手里,随时都可以换成巨额现金。
就算是走军改民路线,以波罗的海造船厂的十万吨龙门吊和十万吨船坞,也可以并入全球顶尖造船行业。
只要有足够的资本投入。
忍着笑,沈建南脸上露出最真挚的笑容。
“伊万。如你所言,我们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虽然诺伊尔镍业公司一团糟,但我们约定过,在利益上一致进退,保持我们商量过的分配比例。
所以,我必须把利益放在桌面上,不让他损害我们的友谊。”
老板。
你这话你特么自己信么。
罗伯特.约翰在心里深深鄙夷着,作为沈建南的心腹,他深深知道自家老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但这在尤利娅.西多罗夫和伊万.卡诺斯基以及其娜.卡诺斯基三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在他们眼里,诺伊尔镍业公司的价值最多就值一万美元。
没错,就是一万美元。
他们已经收到消息,央行准备增发十八万亿卢布,到那时候,工人们手里的持有的卢布证券就会疯狂贬值。
诺伊尔镍业公司有大约一万人。
平均每人持有一张证券,现在大概值一百美元,可如果货币增发,那一万卢布天知道会贬值到什么地步。
说一万美元都是高估的了。
这点钱,甚至比不上罗伯特.约翰带他们出去消费一次。
沈建南真诚的友谊让三人很是感动,这点谁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利益都没有忘记他们,还有什么比这种友谊更珍贵的。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三人彼此对望一眼,伊万.卡诺斯基开口了。
“秋山,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当然。我们是朋友。”
“是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诺伊尔镍业公司,我们不感兴趣,也不想因为它浪费什么时间。现在,我们的精力应该放在波罗的海船厂。”
“那诺伊尔镍业公司怎么办?”
“你看着处理就好。”
沈建南沉吟了片刻。
“我有一个不错的注意,希望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