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你要清楚这一点,如果你出了意外,会有许许多多的人需要为你陪葬,而他们不会是敌人,只会是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我,尤利娅,还有你的其他女人,甚至是你的家人,还有那些相信你,服从你的下属。”
轰——
几乎是一道惊雷,轰炸在了沈建南脑子里。
以前,他是独行侠,从来不会在乎其他,在华夏,又是全球最安全的国度,有国家顶在前面,什么都可以不用怕。
可是现在......第一资本已经搅进了各种旋涡,非洲、东欧、西欧、泰国,周旋在各个国家的政治和经济体中。
如果有足够的资本转化资源支撑,在利益之下,一切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如果自己出了事情,那各种问题就会全面爆发。
错了,自己真的错了。
“其娜。对不起,是我错了。”
“沈。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爱你。如果你爱我的话,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为了我,为了尤利娅,为你所有的女人和所有爱你的人。”
“我明白,谢谢你,宝贝。尤利娅呢,回莫斯科了么。”
“我还以为你这个混蛋会忘了我呢。”
尤利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有着些许幽怨的味道,显然,对于沈建南现在才提到自己,很是不满。
女人,是永远需要哄的。
“宝贝。我怎么会舍得忘了你,你知道的,我最迷恋的就是你了。”
吧嗒、吧嗒——
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沈建南吓的差点被把手机给扔了。
是宋晓丹,揉着蓬松的睡眼,披着长发,走过来坐在了沈建南身上。
“建南。我饿了。”
沈建南心里慌的一逼,但瞬间又镇定了下来,宋晓丹听不懂俄语。
“那我们等下出去吃东西,然后去游乐场玩。”
电话另一头的尤利娅有点懵,她听不懂汉语。
“沈,你在说什么?”
女人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出来,虽然听不真切,但那个声音很好听。
宋晓丹本能感觉到了不对,直视着沈建南的双眼,似乎漫不经心问道。
“建南,你在跟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她是俄罗斯财政部一位巨头的女儿,负责和我联系,宝贝,你先去洗洗脸,等下我们就出去。”
宋晓丹很懂事,在确定沈建南没有什么猫腻后,撒着拖鞋走了。
“混蛋。你刚才是在喝她说话么?”
“对不起,尤利娅。”
“你真是个混蛋,为什么就不会骗我一下。”
“我怎么舍得骗你,永远都不会。”
“.......”
“.......”
“德国央行在昨天公开了利率决议,上调百分之零点八个基点,下周一执行。”
“这在我的预料之内,美联储加息,不管是为了维持马克的地位还是抑制德国通胀,德国央行没有理由不加息的。”
“那芬兰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沈,我有点紧张。”
“宝贝。放轻松,芬兰无论做什么选择,都是死路一条,他们五百万人就享有一千多亿美元的财富,谁会不觊觎。加息,是饮鸩止渴,降息,是自寻灭亡。芬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希望交给上帝。”
“但可惜,上帝靠的住,母猪都会上树。”
“沈。你不能侮辱上帝。”
“好吧。我道歉。”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失去工作,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每天都要吃饭,要花很多钱。看看芬兰现在的失业人数,多少家庭在寻求工作。他们现在非常需要央行降息来刺激通胀,让他们可以找到公祖。但是芬兰央行却迟迟无法做出决定,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该帮芬兰央行做出决定,让那些可怜的人不再为失业而烦恼么?”
怎么帮一国央行做出决定?
当然是是让他们,只能去那么做了。
汇价代表的是一国综合实力的信誉体现,当一国货币有贬值风险的时候,正常情况下,任何一个国家都会以维持汇价为第一要素。
因为,在外汇市场,钱,代表着国家主权信誉,如果连国家主权信誉都不去维护,让国家主权信誉破产,可要比国家破产还要严重的多。
所以当一国资本流出严重,威胁到外汇价格时,央行就有责任进行干预,来维持货币的市场价格。
但,人力终有时。
如果无力维持外汇价格,那么就只能任由市场自由波动。
芬兰的盯住汇率制,看似盯住的是埃居,但其实盯住的是德国马克,而芬兰央行公布的外汇储备,只有六十亿德国马克。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数字,随着德国的利率继续走高,越来越多的芬兰人拿着钱到德国投资和存款获取收益,对于芬兰央行的马克储备,每天都是一个很大的消耗。
要么加息,来阻止国内资本流出。
可是一旦加息,本就在下行的芬兰经济恐怕很快就会全面崩溃,可是降息,就会加速外汇储备的流出,芬兰马克将会面临更大的贬值压力。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想明白沈建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尤利娅拿着电话笑的花枝乱颤。做空人家国家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简直是无耻至极。
可是,无耻的好帅啊。
“咯咯....沈。你真是个贱人。可是,贱的我好喜欢。”
“只喜欢我的剑,不喜欢我的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