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说实话。看到你,我非常惊讶。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而我在你这个年龄,还在伦敦卖手袋。每天只有五十个便士收入。”
“喔。用一句名言来说,只有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够看的更远。有您和杰西.李佛摩尔等大家在先,后辈自然更容易成长。老实说,我几年前还在拿着微薄的薪水,试图用交易来实现财务自由。但亏的一塌糊涂,让我深深怀疑人生是不是正确的。
为此,我曾经专门走进大学,去学金融和经济方面的知识,但结果更加糟糕,我甚至亏掉了所有。”
“真不可思议。我在年轻时候跟你有着几乎相同的经历,老实说,那些教金融和经济的家伙,对于交易根本就一窍不通。他们完全是在纸上谈兵。”
相同的经历?
相同个屁。
1949年,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索罗斯考入伦敦经济学院,选修了1977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詹姆斯·爱德华·米德的课程。
但米德虽然名气很大,索罗斯却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学到什么东西。
用他后来偶然透露的话来说,那些教经济学的家伙,完全就是招纸上谈兵,根本就是狗屎,害的他本来偶尔还能赚钱,学了经济学,反而亏的老逼朝天。
直到后来,索罗斯跟随自由哲学家卡尔·波普学习,在卡尔鼓励他严肃地思考世界运作方式,并且尽可能地从哲学的角度解释交易这个问题,再到后来,接触到华夏《道德经》和《孙子兵法》,乔治.索罗斯才建立了自己在金融市场运作的新理论——反身性哲学。
并且,一举做空美元成功。
可以说,索罗斯是金融历史上大器晚成的第一人,从匈牙利碾转到波兰,从波兰游荡到瑞士,又从瑞士到伦敦求学、工作,再不得不离开伦敦到美国,直到五十三岁,才真正摆脱贫穷。
作为一个挂逼,沈建南可是很清楚乔治.索罗斯几乎一生的经历,随便拿来套用一下,有又什么奇怪的。
“不不。他们不是对交易一窍不通,而全部都是狗屎。”
“哈哈!我赞同你这个说法,他们的理论完全就是狗屎。”
“哈哈——”
“......”
初次见面的两人,就像是忘年交一样聊的不亦乐乎,从伦敦的天气到手里的红酒,又从哲学思想到各种商业吹捧。老萝卜头实在是搞不懂了,自家老板居然会跟一个老头子聊的这么欢乐,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沈。我最近就要离开伦敦了,如果你来到纽约,请不要忘记联系我。我会介绍一些朋友给你认识。”
“......”
夜,越来越深了。
随着宴会进入尾声,沈建南望着乔治.索罗斯远去的背影,乌黑的眸子泛着一种玩味的戏虐之意。
别人不知道乔治.索罗斯是什么,作为一个挂逼,他怎么会不知道。
这家伙的背后,可是美国联邦储备银行,而美国联邦储备银行,又是在各大家族的掌控之下。
看起来,自己这只蝴蝶,已经开始进入第一序列的视线内了。
“该死。那个混蛋实在太嚣张了,他居然说要做空西切尔工业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