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蓬光做的莲花自魂器中绽放,花瓣仿佛有生命般朝地上的墨童们散去,覆盖在他们身上,治愈他们的伤痕。
秦墨自己被白皇抓伤踢中的部分,以及摄取魂丝留下的余痛也不翼而飞。
太神奇了。
手嶌千明只剩半截的手肘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在延骨生肌,很快一双纤纤玉手长了出来,醒来后她将发现自己又可以握刀了。
很多墨童已开始抽搐,恐怕很快就会醒来。
不过也有那么七八个仍是一动不动,毕竟‘慈’只能疗伤,不能复生。
秦墨安下心来,拉着杨天明拔腿就跑,登上悍马绝尘而去。
但并不是往家的方向,毕竟车上还有个外人。
杨天明轻轻问何娇:“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何娇迷茫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你们将我从白皇手里救了出来,这就够了。”
“哦,这样啊,也好,你就当我们是白皇的敌人,人类的救星好了。”杨天明这话说假不假,“那么,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这还真不是明知故问,杨天明一方面要试探何娇,一方面也是想从她身上问出一些关键情报。
比如白皇还干过什么勾当,二号秦墨在哪,怎么才能联系他。
何娇嘴角歪了歪,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
杨天明体贴地握了握何娇的手:“何小姐,过去的事就当做一场噩梦好了,重要的是,现在你总算醒过来了,不过,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还是想听听这场噩梦,哦,如果现在不愿说,以后也可以。”
何娇闭眼挣扎了一下,对噩梦的回忆让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好一会,她才将这一个来月经历大致说了一遍。
“一个多月前,我的同乡秦墨突然找到我,拿出根本无法拒绝的条件让我给他当秘书,我不是说笑的,真的是无法拒绝,他说是为了报答我,其实有什么可报答的,我只是小时候偷了几个包子馒头给他吃而已,不过同乡里愿意这么做的也只有我一个。
于是我就给他当了秘书,然后,大概正好一个月前吧,我突然感到脑子嗡了一声,当时并没有太在意,但很快,脑中开始有另一个声音跟我说话,那声音很有感染力,仿佛说什么都是对的,慢慢的,这声音就替代了我自己的声音。”
而我自己仿佛被关进了一个笼子里,周围只有一片漆黑,虽然挣扎的狠的时候偶尔能看能听,但也跟回声幻想似的。
直到刚才,笼子上突然布满裂痕,我在你们的呼唤下总算挣脱牢笼,夺回了自己的身躯。”
杨天明静静听着,待何娇说完后又仔细问了问秦墨是谁,白皇是谁,以掩饰自己的身份,何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也没给出什么杨天明不知道的情报。
“对不起,我只知道这么多,白皇附身期间,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何娇很委屈。
“没事没事。”秦墨洒然道,“最重要的是你现在没事了,不过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啊。”何娇委屈道:“哎,在学校里读读书谈谈恋爱不好吗,我真是瞎了眼。”
杨天明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那位同乡秦墨会不会放过你我不知道,但手嶌千明肯定不会,刚才那一战,她至少死了七八个手足。”
“那我该怎么办?”
“...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
“有的!”
何娇的心中闪出了希望,“秦墨让我在仓北市里选地点找一座藏身保命用的安全屋,他还特意交代不要把安全屋的位置告诉任何人,连他都不要告诉,躲在那里应该安全。”
“这样就好,那在事情圆满解决前,你就呆在安全屋里吧,另外介不介意我放点东西在你那?”
秦墨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