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的陆遇,擦拭着汗,忙活着。
在北方的安可期,握着手机,睡着了。
大一下学期,做板报的任务有增无减。宣传部的几人对于做板报,早已没有了新鲜感。是责任吗?是担当吗?是奉献吗?不清楚,总之,都硬着头皮干着。
但安可期不同,回想上学期期末,樊导都没让同学公开投票,直接内定安可期为学生会文体优秀部员,还发了一千元奖金,安可期画起板报来,还是比较情愿的。
她看见周浦进到画室来,调侃道:“大连的海风挺硬啊!把你又吹黑了一个色调!”
周浦用标准流利的普通话答:“一个假期不见,你这张嘴还是这么黑!”
安可期瞪大了眼睛,准确点,是竖起了耳朵,说:“你再说一遍!”
周浦说:“怎么了?说你一句你就生气了?过个假期回来,还说不得了啊?”
安可期说:“不是不是!你再说两句!”
周浦说:“我再说两句什么啊?我知道你好奇什么!神奇吧?”
安可期问:“你是周浦吗?你是来自大连瓦房店的周浦吗?你的海蛎子味哪去了?太不习惯了!”
周浦说:“不习惯?”
安可期说:“不习惯!好陌生!感觉你是另一个人,穿着周浦的皮囊!”
周浦用大连方言说了句:“别酱样儿,痛快画,没功夫跟你俩掰嗤!瞅你那血彪的样儿!”
安可期长舒一口气,说:“还好,是你是你还是你!”
窗边的晴天娃娃被风吹动,发出叮叮咚咚清脆悦耳的声音。
三月有时算是东北最冷的时候。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三月之前都有供暖,室内温度不是很低,有时供暖公司烧的好,在室内都得穿夏季睡衣,偶尔还得吃个冰淇淋凉快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