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哈尔滨,首先是更冷了。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陆遇很怕和安可期走散,他把她的手握的更紧。手机剩的电量不多了,外加安可期这个天生的路盲,走散就只能惊动警察叔叔了。
他,就这样一路牵着她。
冰雕,雕工精湛,匠心独运。
有的冰雕恢宏庞大,自成一体。
有的冰雕连成一片,错落有致,更像一个未完待续的故事。
冰雕在灯光的映衬下,呈现出多彩的剔透晶莹,也不再那么冰冷,似乎有了些许温度。视觉的享受与身体的煎熬并存,挨冻并快乐着。
原计划当晚回沈阳的大巴,说巧不巧的坏在了哈尔滨,司机和导游迫于无奈的安排了住处,那是站前最破的一家小旅馆,但可笑的是,前台的背景墙上挂着大小不一的钟,指针指着不同方向,分不出哪个才是北京时间,前台桌面上的摆件插着各个国家的国旗,这可能是这间小旅店与国际接轨的证据,摆的十分醒目。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总是让人浮想联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呢?接下来,要详细地描述一下。
当房间里安静到只能听到对方呼吸声的时候,安可期轻声地问陆遇:“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陆遇轻声说:“听到你心跳好快。”
安可期问:“有吗?别闹!”
陆遇答:“当然。你冷吗?”
安可期说:“冷啊!不过……”
陆遇说:“不过什么?抱抱!”
安可期说:“别闹!你听!”
陆遇说:“听什么啊听……”
安可期捂住他的嘴,房间的角落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安可期说:“这回听到了吗?”
陆遇:“嗯嗯。”
安可期说:“那是什么声音?”
陆遇说:“风声吧?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