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这情况若得不到解决,接下来等待她的便是…死亡!
抑或被逼,抑或自己钻牛角尖。
一条鲜活人命在洞知宿命情况下,怆然消失,秦瑜心瞬间变得格外沉重。
“瑜丫……”郭桂珍推了推秦瑜。
“等会偷偷问下季老先生。我没看出来。”秦瑜回神,转头答。
师傅没说话,徒弟一边站,这是行业规则。
“但是,你可以看一下这个。”秦瑜将床上躺着郁丽波翻过身来。
后面衣裳被掀开,郭桂珍震惊了,郁丽波背上,有一条又深又重的伤痕,“于大康打的?”
“我要去质问他!”郭桂珍愤怒的道。
郁丽波性子软,可心眼却很好。
她娘去世之后,每次趁于大康不在家,都会偷偷塞东西给他们姐弟妹几个吃。
不是很多,却可以让饥肠辘辘的他们,变得不那么饥饿。
“桂珍姐姐,你先冷静。他不会承认的,你郁姨现在是于大康合法妻子,我们不是监护人!”
事情最大的矛盾就在这。
于大康红口白牙胡说八道,他们知道他说的是假,却没证据。
也改变不了什么。
就像以前她在医院,看到女人生孩子,大出血,需要丈夫签字,可丈夫害怕医药费增加一直在犹豫,就那丈夫犹豫的几秒钟,产室的女人就没了。
没家属签字,医生做不了主。
耽误了病情,人真死了,病人家属又开始闹。
死循环。
很多年后,遇到这种事,都会死局,更别说现在这个要什么什么匮乏、要什么条件没什么条件的年代。
“于大康不会承认自己打人。喻姨素来就是性子软的,于大康若是哄她一下,她又会没立场。现在能改变这种情况的就是你表哥和表姐,他们是她的孩子,能最有效的干预这件事。”秦瑜冷静询问,“你有你郁姨两个孩子的联系方式吗?”
“我表哥在部队,已在部队娶妻生子。我表姐嫁的地方太远,我没去过,也没地址。”郭桂珍回答。
“那我给他们写封信。”
“嗯。要快,越快越好。不然来不及了。”秦瑜神色沉重的道。
“好。但我现在一定要于大康给个说法,我郁姨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郭桂珍不死心的道。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于大康声音,“她发疯了一样,到处乱闯乱撞。不小心撞到了木条,砸到她后背。”
于大康在外面都是护妻爱妻,.宠.妻的形象,且他伤看起来比郁丽波要狰狞很多,很多人都会选择相信于大康。
纷纷劝起郭桂珍。
“桂珍,于书记也不容易。被你姨咬成这样,也没说要追究你姨。”
“对啊。夫妻间过日子,还不都是磕磕碰碰?”
“人家两口生活了二三十年,这样都过来了。”
“可不是?而且,她儿子闺女啥都没呢。你这样闹,难不成要于书记和你郁姨离婚?真走这一步,你郁姨去哪?”
大家七嘴八舌,都说得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