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次,你看到秦瑜的时候,最好主动打招呼,没坏处。”吕大娘继续指导春婶子,而后,推了推她,道,“沈红梅,你堂妯娌来了。”
春婶子不蠢,立马站起来,讪讪和沈红梅打招呼,“红梅妹子,洗衣服啊。”
沈红梅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这一看,还真是春婶子,“哎。”
她应了一声。
“妹子啊,以前是嫂子话多,错了,你不要见怪。”春婶子和沈红梅道。
沈红梅受宠若惊,见鬼一样看着春婶子。
“你和秦瑜都是好人,我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尽干缺德事。现在,你们有什么事,尽管招呼我们。”
“……”沈红梅心头发怵。她哪敢?
“娘!”秦瑜路过沈红梅院子,口渴想喝茶,见沈红梅在香樟树下的小溪里洗衣服,喊了一声。
春婶子一听秦瑜声音,老鼠见猫一样走了。
“……”沈红梅。
洗了洗手,将衣服放在一边,起身,回家。
“娘,咋回事?”秦瑜一边倒茶一边满是疑惑的问道。
“刚春婶子和我说,她错了。以后我们若有什么事,可以尽管招呼她。真是见鬼,她也会变。”沈红梅心有余悸的道。
她读书不多,却很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的意思。
“这人,是不是得重病之后,性情真会变?”沈红梅很是不解的询问秦瑜。
“娘,你不是压根就不信么?既然不信,保持就好。”秦瑜笑了笑回答。
春婶子之前对她们的怨念那么深,一时半会化解不了,估计这段时间是她堂叔和秦小江在她耳边念叨得比较多,才有一些效果。
但,这种人的话,不信会更安全。
“也对。”沈红梅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那我先走了。”
“你等等!”沈红梅一把将准备溜走的秦瑜拉住。问道,“你和小顾倒底是咋回事?是不是又闹什么别扭?”
“没有!”秦瑜以后否认。
“还说没有,你们两个压根就不对劲!”沈红梅手指在秦瑜额头上指了一下,“你当你娘是瞎子?你娘也是过日子的人,你和小顾看着同进同回,可一点都亲近,不亲密!娘和你说了多少次,过日子,不能这样过。”
“娘,你以为每个人过日子,都像你和秦叔那样歪腻?我和他老夫老妻,相处模式,和你们不一样。”
“死丫头,说的是你。你这怎么说起我和你秦叔来?”沈红梅生气的道,“不准嬉皮笑脸。”
秦瑜脸上笑容悉数收敛,脑海骤然出现顾瑾扑在她身上,撕裂她肩膀,捏青她浑身上下的暴戾模样;出现顾瑾薄凉手指抚摸其他女人离开的画面,心揪痛揪痛,痛得有些难以呼吸。
低头凝思几秒,而后抬头,嘴角扯了一个比笑还难看的弧度,问道,“娘,我若告诉你,以后顾瑾会离开我,我想和他离婚,你能接受吗?”
刚从外面走进院子的顾瑾脚步一顿,心瞬间裂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