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竟不知道我们公社周边有这么恶毒的人。”
坐在顾瑾车上,秦瑜看着绿意盎然的灵溪山脉道,上辈子后来的后来,她将过人间百态,可孙铁棍这混蛋的事,她至始至终都不知道。
“逼迫妻子。
先卖孩子。
虎毒还不食子呢。
他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秦瑜骂了一句话后,感慨道。
手握车龙头眸色冷肃的顾瑾静静听着秦瑜说话,他其实很想告诉她,这世界还有更黑暗的事。
那些陷入深渊的人,不是没人拉他们,而是他们自甘堕.落,自我催眠,在深渊中不可自拔,享受其中。
他们变得阴暗、扭曲、狰狞、恶毒。
“顾瑾,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在听。
他们都应该死!”
顾瑾道,只是声音里有恶之入骨的憎恨。
“……”秦瑜瞬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看起来,情绪比她更激烈。
“嗯,这些人,会有公安人员和法律来处理他。
我有些太紧张了。”
“不是太紧张,而是真需要好好防范。
他们丧心病狂,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在这些人心中,压根没什么礼义廉耻,更没道德。
自己媳妇和孩子可以辱卖的人,对其他人更不要指望他仁慈。
有必要进行一场全民教育了。”
顾瑾答。
“这个非常必要。”
秦瑜点头,“要不,我们写一封信给镇上领导,让他们引起重视。
这事若不让全民戒备,害了其他村民,就糟糕了。”
“这个可以有。”
两人聊着写信给镇上的事,秦瑜在孙家受到那些负能量,消化得七七八八,心情舒畅了不少。
“瑜丫,你回来了。
能不能去我们家劝劝我家胖丫,她将梁军关在屋子外面,死活不让他进门。
哎哟,梁军也是实诚人,胖丫砸什么,他就受着,脑袋都起包了。”
刚进公社,郭家大叔走过来,非常焦急且无奈的看着秦瑜和顾瑾。
他家闺女那脾气,他真怕梁军受不了,一走了之。
秦瑜转头看顾瑾,顾瑾眉头微微皱了皱,道,“那就去看看。”
三人抵达梁军家的时候,梁军脸上黑的灰的,双手插自己袖兜,蹲在自家篱笆外头,好似一只被抛弃的老狗,异常可怜。
“梁军。”
秦瑜喊了一声。
梁军从篱笆站起来,脸上无限委屈,撇着嘴.巴,看到秦瑜和顾瑾好似看到靠山一样,无辜的道,“顾哥,嫂子,我已经认错了,我保证以后都和公社女人保持距离,可桂珍还是不让我进。
还用东西摔我!”
“我和古翠兰真什么都没发生啊!”
“我相信你。”
秦瑜见梁军这怂巴巴模样,有些想笑,“都认错了,那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还不让你进?”
“我咋知道?
我也是没辙。
要是有辙,我也不会在这。”
梁军随即又蹲了下去,特别忧伤。
“既然想不通,那就继续蹲着。”
屋子里郭桂珍声音传出来。
梁军站起来,可怜巴巴的道,“媳妇,你生我的气没关系,但不要气着自己。
听说女人太生气,会气得没奶水的。”
这劝慰让郭桂珍哭笑不得,“你先管好你自己。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已经管了!我以后见女人都离得远远的,一个都不靠近。
她们死了,我不都看一眼,可以吗?”
“你这般冷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逼你的。
我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吗?”
郭桂珍问道。
“那你是要咋样?
这不行,那不行。
我要咋做才行嘛?”
梁军抓着脑袋,问道,“媳妇,顾哥和嫂子都在这,咱们能不能将门打开,让他们进来喝口水也好。
嫂子上午出去,现在才回来。”
院子安静了好几秒。
没一会,郭桂珍抱着孩子,打开了门,道,“我是看在顾哥和瑜丫面子上开的门,和你没啥关系。”
“好,好。
我知道。”
梁军一秒满血复活,直冲屋里。
那模样,好似晚一秒进屋,郭桂珍就会将门关死,再也不让他进一样。
秦瑜和顾瑾笑着走进他们堂屋,梁军迅速给秦瑜倒了一杯水,泉水清甜,刚好润喉咙。
郭大叔见郭桂珍将门打开,估摸着这事肯定能完美解决,非常满意回家忙了。
郭桂珍坐在椅子上,怀里孩子咿咿呀呀,奶声奶气的声音,秦瑜一看就抱,“孩子真乖。
让我抱抱。”
出声一个月的孩子,明显长开了不少,比她今天接生那长得皱皱巴巴,还很轻的孩子要好看不少。
梁军和郭桂珍的孩子,结合他们两人的优点,大眼睛,高鼻梁,眉毛浓浓的,抱着他,他不哭也不闹,长着嘴.巴,阿依丫依的嗷嗷着。
“阿姨抱着你,你很高兴,要和我说话吗?”
这说话的小.嘴.巴让秦瑜将今天遇到的事情一扫而光,新生命让人心情愉悦,只是还没高兴一秒钟,秦瑜便觉得手心湿漉漉的,“呀,小子,原来你是要告诉我,你要袅尿尿!”
“我刚换的尿布,又尿了。”
郭桂珍万分抱歉的将孩子抱过来。
“没事。
我洗个手就行了。
得赶紧给它换尿布,不然他不舒服。”
秦瑜笑着跟郭桂珍进了房间。
“今天大太阳,这些尿布本要拿外头去晒的。
可一见梁军心头就来气,我只能用炭火烘烤一下。”
屋子里的火箱上,到处都是尿布,郭桂珍拿出起一块,笑着和秦瑜道。
“你就别生气了。
他这性子,一天到晚都蒙头干活,哪里有什么鉴别能力,他哪分得清那些女人到底是什么德行?”
“你还真说对了。
今天古翠兰说的那些话真让人恶心,可我没生气,我相信他没和古翠兰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