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出去一段时间,家里就鸡飞狗跳。”
张度端坐在太师椅上,端着盖碗茶,吹了吹,眼睛却盯着跪在面前的张临,淡淡道。
张临低着头,不敢看张度,一句话不说,姿态非常恭敬。
但。
他能清晰的感觉道张度眼神落在身上,甚至能想象出老狗阴鸷的表情。
“怎么不说话?”
张度又道。
“叔父明鉴。”
张临就趴在地上道。
“好歹曾经也是主家一脉,像什么样子。”
张度训斥。
但张临趴的更低了,屁股撅起。
老狗一定在笑话我像一条狗…张临心里恨极,早晚有一天,本少爷要你像一条狗一样跪在本少爷面前。
显然。
张度对张临的姿态很满意,嘴角微微上扬,手里却把盖碗茶狠狠往桌上一放,冷哼道:“阿桑,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
下人就有有下人的觉悟,狗永远是狗,别忘了谁才是主子…”“是。”
“像小宝那样不知死活的下人,发现一个直接打死。”
“是。”
桑爷低眉垂眼。
张临听着老狗和阿桑一唱一和,心里越发愤怒,老狗分明是在敲打他,骂他是狗,说他不守规矩。
“行了,先下去吧。”
张度摆摆手,张临就爬起来告辞。
等他出去之后。
阿桑才上前一步谄媚道,“老爷,我觉得放走那三个女人的一定是张临,小宝不过是替死鬼。”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抓奸抓双,抓贼拿赃。
要么不动,要么一杆子打死。”
张度冷声道。
“老爷教训的是。”
阿桑讪讪,“下次我一定找准机会把这小子一杆子打死。”
“谁让你动他了?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张度翻个白眼。
马屁拍在马蹄子上,阿桑很沮丧。
摸不准老爷到底什么意思。
“少爷呢?”
张度又问。
“没回来,好像…好像有什么事。”
阿桑躲躲闪闪,不敢看张度眼睛。
张度立刻就明白了,脸色陡然一沉,“混账,肯定又在外面鬼混,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下个月家族大会就要召开,这幅惫懒样子,还怎么服众…”“那我给少爷打电话让他回来。”
正说着。
张斌摇摇晃晃从外面进来,“咦,老头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混账,懂不懂规矩。”
张度一看儿子醉醺醺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儿子给您老请安。”
张斌假模假式的蹲个万福,喷着酒气道。
直把张度给气的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
就这么一个儿子,打不得骂不得,已经被惯坏了。
阿桑见老爷要发飙,赶忙溜了。
只剩父子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