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从东边的山峦慢慢爬上了天空的正中。
富贵斜倚着小Z,脑袋上蒙着绿色围巾,打着轻鼾。路途稍远,车里的人多数都已睡熟,坐司机旁的老王,一边拨弄着罗盘一边说着方言,从依稀能听懂的字眼猜测,像是给司机算着姻缘。
......
雨声潺潺,
像住在溪边。
宁愿天天下雨,
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人生有两种憾事,一种是读不懂张爱玲,一种是读懂了张爱玲。
脑中蓦的涌起这么几句诗。曾读起来,总觉着这几句透着别扭,不甚理解。看着倚在春秋边上熟睡的莨,突然明白那时的张爱玲为何要这么讲了。
看着熟睡的莨,一直困惑为何只是她一人出来,又怕问出来显得过于唐突,倒是觉着自己乱了方寸。索性蒙了脑袋闭目养神。
晃得飞快的车子终于是慢了下来,“滋啦”一声止住了翻滚的车轮,车厢里的人也被惊走了睡意。
“到喽~”司机下车点起烟吐了一口,车里许久没抽,这番倒是让他稍显陶醉。
“我只能把你们拉到这儿了,再往里走车子就上不去喽。”边说又对着滤嘴狠嘬了几口。
散碎的乡道这会到了头,司机也不愿再往里走了。
也没觉着多少事,反正是来爬雪山,若真开着车上去,倒也失了乐趣。招呼着老王他们一起卸行李,大包小包的堆了一地,七个人倒是带了不少东西。
司机和我们约好时间,便一溜烟地顺着来的路去了。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