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与她有何干系?好奇心害死猫,节外生枝的事儿还是算了吧,反正这事对她有益无害。
秋风吹走了炎热,送来了凉爽,西蜀的大雾也在金秋时节如期而至。
这一年的中秋平西王府过得有些平淡无味,下人们还以为是府里主子越来越少才没铺张,却不知道她们的主子将心思都放在了千里之外的京城选秀上。
一直到八月底,一骑红尘带着灰扑扑的侍卫倒在王府门前,侍卫直接被抬到了胡子睿面前。
胡子睿接过侍卫怀里的书信,快速打开,一目三行地扫过后面沉如水的坐在座位上,紧皱起眉头。
不一会吩咐道:“把人带下去休息用膳,尔等先收拾行装,等我回来一起去永宁城。”
赵大山神色一凛,正色道:“是。”
胡子睿带着书信匆匆进了康庚院。
太夫人看着怒目而来的胡子睿,疑惑道:“睿哥儿可是有什么心烦之事?”
“祖母,京城来信了。”
太夫人一听,立马坐正了身子,正准备笑出来可一看胡子睿的脸色心下一沉,“可是出了什么漏子?莲姐儿没被选上?”
胡子睿气哼一声,寒声道:“她根本就没去参选,大选前两天竟,竟半夜起来淋雨,又暗中喝下大寒之物,导致高烧不退,直至大选结果出来才全愈。”
太夫人不敢置信地接过书信快速看了一遍,气得一巴掌拍地案几上,“孽畜,枉费咱们对她这么多年的教养,现在竟是全付之东流。咱们将希望都托负于她,她就是这样回报咱们的?她怎对得起府里对她的养育之恩呢。”
胡子睿闭了闭眼,睁开时精光闪过,“祖母,如今再说这些已是无用,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度过难关吧,陛下如今对咱们府里是什么态度,府里该如何应对这些都需要父王拿主意,孙儿想这就带着书信去永宁城交与父王,府里的事就拜托祖母了。”
太夫人挥了挥手,佝偻着身子默默垂泪,若说这王府里对胡浣莲抱有最大期望的人,那便是太夫人无疑。她甚至想过胡浣莲入宫得宠艳压群芳,被人羡慕被人妒嫉谈论到时,就会提及自己这个一手一脚养育教导她的祖母。
自己虽离开京城二十多年,可她要让京城的人一谈及胡浣莲就能想起她,胡家在京城虽是白屋寒门,可她生养的儿子能带兵打仗,她教养出来的孙女能入皇族贵人眼,平西王府再也不是众人口中的暴发户,她们是真正的贵族名门了。
可如今,胡浣莲的所作所为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将她的希望直接揉碎践踏进了泥土里,她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了喉咙,火烧般地疼,吐不出来又咽下不去,身子一歪便昏了过去。
吓得一屋子的丫鬟惊慌失措,四处派人去禀告,不一会儿,府里的主子便都知道太夫人生病了。
胡子睿还没回到御风轩就被康庚院的丫鬟叫回去。
“祖母这是如何了?”
一直侍候在侧的常嬷嬷回道:“老夫人只怕是怒急攻心,才昏过去的。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大公子请稍候。”
胡子睿再心急也只得耐着性子坐在一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