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摩藏达西那边,正如秦络所料,在和拓拔冽闹翻的第二天中午,就跑去向他姐姐告状了。
“姐,你儿子昨日带人闯我营帐,甚至他还拿刀指着我。”摩藏达西添油加醋的将那晚情景说了一遍,最后愤愤道,“不就是打了他的奴隶吗,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和我翻脸吗?”
摩藏可敦听完,无奈的摇摇头,“你呀,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莽撞。别人的奴隶,人家自己会管,你带走那个奴隶干什么。还有吉米,从小就伺候着阿冽,你居然还敢调戏她?”
摩藏达西向来看不起那些低贱的奴隶,无所谓的说道:“可汗又没有娶她为侧妃,她还是女奴,调戏一下又怎么了。”
“有些人说是奴隶,其实并不是奴隶。吉米以前就是阿冽帐中的半个女主人了,你看看在青云谁敢得罪她?至于你带走的那个奴隶,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摩藏达西怎么会关心一个卑微下奴的名字,甚至连长相都懒得记住。
“没想到阿冽不仅护着他的伴当,对奴隶也不错。”摩藏可敦想了想,对弟弟说,“行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也别再闹了。你先退下吧,让人把仆兰可敦叫来。”
摩藏达西看姐姐丝毫不偏袒自己,闷闷不乐的回到了营帐中。
摩藏达西走后,没过多久,仆兰诺来了。摩藏可敦叫仆兰诺来,则是对拓跋冽救下的那个奴隶起了疑心。她问道:“我总觉得,阿冽身边,除了拓跋凌为他出谋划策之外,肯定还有其他人。”
“还有其他人?”仆兰诺闻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直视摩藏可敦,“这个我真不清楚了。”
“我已经派人暗中监视拓跋凌很久了,他现在和阿冽在一起时,不是喝酒,就是打猎,而且阿冽也不经常单独见他的二哥。可这三年来,阿冽的行事愈发沉稳,做事滴水不漏,在他身边肯定还有人,经常的提醒他、点拨他。”
“可敦言之有理。或许是大国师拓跋晟,他是长辈,可能会点拨可汗一二。”仆兰诺故意引导着摩藏可敦,迷惑她往其他方向思索。
“大国师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摩藏可敦一口否决了。
“那会是谁?”
“我听说昨晚,阿冽为了一个奴隶,闯了我弟弟的营帐。”摩藏可敦终于说出了重点,“阿冽那么关心一个奴隶,不惜与他的舅舅撕破脸?我怀疑,那个奴隶不简单。”
仆兰诺心下暗暗吃惊,拓跋冽真是太鲁莽了,这下秦络这条埋藏了三年的线,恐怕要暴露在摩藏可敦的眼皮之下了。
“这事我还没听说呢。”仆兰诺笑了笑,“可敦是想让我去调查一下那个奴隶?”
摩藏可敦点头,“正是。”
“不知那奴隶叫什么?”仆兰诺忐忑的问道。
摩藏可敦摇头道:“哎,我那弟弟是个粗心的人,连人家的名字都没问。你去可汗身边打听一下,昨天被带走的奴隶是谁,不就清楚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问问。”仆兰诺心道,摩藏可敦居然不知道秦络的名字,只是不知道摩藏达西,会不会记得秦络的容貌呢?
仆兰诺神思恍惚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思虑了很久后,决定先去找拓跋冽商量。她到了可汗的寝殿,可吉米吞吞吐吐的拦住了她,不让她进。
“可汗……正在休息,无事不得打扰。”吉米心道秦络正在里面养伤,不能让外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