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楚焯好奇地抬头。
然而那股力量更努力在试图阻止她，亦清迟立刻明白过来——
天机不可泄露。
看来这是注定发生的，他们只能事后补救，无可更改它的“发生”。
她话到嘴边临时改了个方向，“…没什么。”
“我知道了。”楚焯用力掐了自己掌心一把，告诫自己千万要冷静。
“楚焯，你切记一事。”
亦清迟第一次唤他全名，楚焯立刻回过神来，严肃以待。
“道心，便是你所选之道的初心，”亦清迟意味深长地说：“坚守清明，方能勘破人世虚妄。”
她说得极慢极缓，如若不是不符合她性格，或许还能重复说上三遍。
一个字一个字，恨不得掰开来揉碎，一个个教楚焯好好品，细细品。
楚焯在脑海裏重复了一遍，对亦清迟点点头说道：“我记得的，师尊。”
“但愿如此。”
亦清迟终于不是“嗯”一声结束他的话，可楚焯却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许是这些事混在一起杂乱了他心神，楚焯摇摇头，深深觉得自己跟师尊、家人以外的女人都犯沖。
本来亦清迟带走他也只是因为他道心不稳、心神不定，现在看起来状态好多了，又有了天道暗示，亦清迟于是把他送回祖师像广场。
始终徘徊在他们身旁的无形力量甘心才化为虚无。
亦清迟摇摇头，同大老远的陈天姿传音：【你家这货，不分敌友。】
没打算在原地等陈天姿回应，亦清迟转身就走。
她离开后，陆知晚身上的系统突然惊呼：【警告！警告——刚刚侦测到了规则之力！疑似此方天道！】
陆知晚闻言面色一变，【什么？】
如果被天道发现，他们肯定得死！
怎么会这么快？
系统好一会儿没有回音，只有陆知晚一个人在那边提心吊胆。
【系统？】
没有回应。
陆知晚不甘心就此失败任务，她按捺下满心焦躁又等了会儿。
【系统？】
这次圆球才动了动，声音重新传进陆知晚脑中。
【没事了没事了，应该没有被发现。】
陆知晚可不傻，她皱眉道：【要是没有端倪，天道又怎会突然现身？】
根据她过往斗过的那些天道，陆知晚最清楚它们的狡猾，尤其忌讳打草惊蛇。
陆知晚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
【可能是有人想要逆天而行吧？】系统赶忙补上，又安慰她：【宿主放心，我们都是正经的好系统，不会让宿主有危险的！】
陆知晚反覆确认了几次，这才放下心来。她一边听着试炼空间的规则宣读，一边想着所谓“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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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赛第二轮押注在宣读完规则后正式开启。虽然来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外人，但是看后来到来的掌门和峰主们都是知情的，弟子们一时间也不敢嚷嚷着什么。
楚焯回到广场时，便出现在司徒烨身边。
与他消失前的位置分毫不差。
楚焯暗自感叹自家师尊这一手空间定位的能力，委实超出了化神境的常态。
而身旁突然冒出一个人，司徒烨先是被吓到，看清人后才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我以为你师尊要把你抓去阉了。”
本来想安慰他没事的楚焯：“……”
楚焯收回了自己想拍他肩膀的手，冷漠地“嗯”了一声。
司徒烨好奇问道：“你们浮雪山师徒俩临阵磨枪去了？是看见对手后即时教导？还是有什么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