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不怀好意回瞪了他一眼,小白脸色极其难看,惊恐万分。
以房家的权势,收拾他一个商贾之家,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这是阶级上的碾压。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在唐朝商贾之家子弟,都没权利参加科举的,房家却是功勋阶级,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孬种!”
程处默不是吃亏的性格,当即反击回去。
“小儿无礼冲撞了几位公子,请多多见谅。”
那妇人拉住儿子,连忙赔不是,之后对王媒婆说,“小儿的婚事改日再谈,今日我们先告辞了。”
不等王媒婆开口,她带着儿子急匆匆离开。
等出来媒婆家大门,小白脸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娘,咱干嘛这么惊慌,他的身份不一定是真的。”
“儿呀,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人若是假的,咱顶多丢点脸,若是真的咱家就搭进去了。”
……
“房公子莫不是在消遣老身?您的亲事,理应房夫人来定,那有自己来说媒的,也太过儿戏了!”
房家并非一般人家,乃真正权贵,找的媒人也不是普通人,毕竟能和他结为亲家的,都是有身份的,寻常媒婆地位不够。
另一个原因,不确定房遗爱是真是假,不是房家长辈亲自来,她不会接这麻烦事的。
“这门亲事老身怕是说不了。”
王媒婆随后又补充一句,她没有把话说死,还是很在意这门生意的,“房公子真想和人提亲,还是请房夫人来吧。”
“啊!这样啊……”
房遗爱对古代提亲的章程不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是父母之命,之后才是媒妁之言。
“王媒婆没必要急着拒接,您就帮我介绍几位,家世清白的待嫁的姑娘,日后媒人一定请你做。”
房遗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完向程处默、程处亮伸出手去,勾了几下手指。
“干嘛?”
“拿钱来呀!”房遗爱出来的匆忙,身上没有带钱。
“没钱了,俺的钱都投酒楼了。”
程处亮头摇得像拨浪鼓,老程家向来是占便宜的,今天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自然不愿出这笔钱。
房遗爱比他们还精,不耐烦地催促道:“别说废话,我刚才看见了,快拿来。”
谎言被拆穿,程处亮被逼无奈,一时又找不出借口来,哭丧着脸,无奈递上一个钱袋来。
房遗爱看也不看,直径丢给了媒婆,程处亮一脸的肉痛。
王媒婆掂量一下分量,脸上笑出了花来,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公子算是找对人了,长安城各家的姑娘,没谁比老身更清楚了。”
她看房遗爱的眼神,难免带着一点异样,把房遗爱这一行为,看作纨绔的新嗜好。
“房公子老身跟你说,潞国公之女知书达理,公子您可以考虑。”媒婆吃的就是这碗饭,收了钱,滔滔不绝的开始介绍。
“潞国公是?”
房遗爱不是研究历史的,说人名还能有所了解,提到爵位,他知道的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