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房相也是位贤相,怎就教出这样一个儿子,真是家门不幸啊。”
特别是一些迂腐的文人、老人,对此都持批判意见,谈论中,不免会带上房玄龄,或是涉及房家。
听着马车外的声音,房玄龄脸色越来越黑。
房玄龄回来房府,气呼呼的,直冲房遗爱院子而来,指着他的鼻子质问:“孽子,你都干了什么!”
城中的消息,房遗爱早已知道了,说实话,有点意外。
他也没有想到,消息会播得那么快,一天时间,偌大的一个长安城,搞得尽人皆知了。
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应该说,作为一个现代人,房遗爱并没有意识到,自个做的事多么惊世骇俗。
“您都听到了……”
房遗爱嬉皮笑脸的,想要搀扶房玄龄坐下,安抚一下他,“多大点儿事啊,用得着着急上火的吗。”
房玄龄一把甩开他的手,“多大点事?若人人如你这般,视世俗礼教于不顾,国家还不乱套了!”
“如果不是陛下告诉为父,我还被你瞒在鼓里呢!”
被指着鼻子一顿说教,房遗爱也来了脾气,他从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选择了据理力争,“我寻找自己的幸福,怎么了?”
他昂着头,一副不服输的样子,说得振振有词。
“胡闹!婚姻大事是闹着玩的?”
房玄龄是传统文人,他接受不了,儿子这种冲破礼法的行为,“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上门提亲的?房家的脸都叫你丢光了!”
“是脸面重要,还是你儿子的幸福重要?”
“我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棋子,绝不会任人摆布的,反正我不怕丢脸,绝不接受盲婚哑嫁!”
“哪一天我要成亲了,只是因为他喜欢她,她喜欢我,绝不会因为其他原因。”
对于这一点,来自后世的房遗爱,比谁都拎得清。
相比于自己的幸福,脸面值几个钱啊?何况,这个在房遗爱看来,这并非什么丢脸的事。
房遗爱先进的观点,注定不为这个时代所容。
听到他的话,房玄龄脸色愈发黑了,“我是你爹,此事为父说了算!”
“陛下将高阳公主许配给你,为父已经为你答应下来,圣旨不日就会下达,你给我安生点,少惹是生非……”
听到房玄龄的话,房遗爱心中不断往下沉。
自己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摆脱这门亲事,最终还是没逃得过。
按理说,因为自己的出现,赐婚的时间点,应该比历史上早,为何还是高阳公主,难道是历史的惯性?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有心仪的姑娘了,她就是秘书丞苏亶之女,我们二人情投意合,非她不娶。和高阳公主的婚事,我是决不会同意的!”
“你这个逆子!”
房玄龄怒气冲天,抬手便要教训儿子,这个时候,房遗爱可不会坐着挨打,“你非要逼我,我就带她远走高飞……”
“你真觉得能带她出去?还是说,她家能承受得了后果?”
房玄龄每一句话,就宛如一盆凉水,浇得房遗爱透心凉。
老爹的宰相不是盖的,也就是怕老婆,在卢氏面前怂一些,一句话,能让他们出不了长安城。
李世民的确是个明君,但决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万一触怒他的逆鳞,绝对是雷霆手段。
“苏家女儿我来处理!你休要添乱,安心等陛下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