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可不能让我那些手下看到我这样子。”苏白摸了摸简空的头。
简空按下车窗,夜晚的风迎面吹来,吹乱他的头发,也吹干湿润的眼眶……
苏白还是替简空购置了一套公寓,在一个新开的楼盘,住户还不是特别多,带有装修,添些家具就能入住很方便。他不希望简空一直住在酒店,他认为人都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卸下武装。
简空搬过去,发现屋内的摆设大致和岛上他的房间是相同的,呵,还真是个贴心的大管家,简空觉得有些好笑,到底还是怕的吧,谁又不害怕变态呢,还是个厉害的变态……
五天后,胥阳从外地回来,他甚至都没回家也没回公司就直接跑到酒吧,他知道他哥肯定在这,汇报工作什么的也得等老板酒醒了不是。
六年前暖缨跳江自杀,他哥追到桥上时人影都没见到,胥夜不肯接受暖缨已死,可调出来的监控显示女孩确实跳下去了,搜救队搜了一整个月也没搜到尸体,请来的专家分析以跨江大桥的高度和当时的水流速度跳下去生还的可能小如奇迹,何况江底还有几处致命的漩涡,尸体找不到并不罕见。
胥阳在一个月后做主解散了搜救队,可他哥却像变了个人,每天都玩命般的工作,把自己的学业压缩到半年就念完,一年后甚至还拿下了沃顿的硕士学位,像一个永动机,无时无刻不在工作和学习。
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好,在A市当得起龙头,即使放到全国也让人忌惮。可辉煌的代价却是他哥的健康,在一次病倒之后,父母几乎都跪下来求他。后来他哥稍微不那么拼命了,可却停下来就开始喝酒,似乎唯有酒精的麻痹才能好过一些。胥阳也问过他哥,是不是喜欢暖缨,他哥却什么都没说……
江子煜如今确实是胥氏的心理顾问了,但他主要却是为了胥夜留下,江子煜知道胥夜的秘密,他明白,胥夜拼命工作是一直怪自己当年不够强大,所以才护不了暖缨。又或者如果当年他不管公司,能天天去守着她,结果也许也会不一样……其实他也开解不了胥夜,只是偶尔去陪他喝几杯。
胥阳现在除了去学校学习专业课,也渐渐开始学习管理公司的事务,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太废了,才导致整个胥氏的压力都压在他哥肩上。胥阳在包厢的里间找到他哥,这包厢是他让人设计留给他哥专用的,后面有一个休息室,他哥醉了,就可以去里头躺着睡会。
胥夜此时已经醒了,看见他来,接过他手里的资料。
“项目不错,后面你跟进就可以了。”胥夜翻了翻,淡淡的说。
“知道了,哥,晚上李家的宴会你去吗?”胥阳问。
“叫父亲去吧,他闲得很。”胥夜面无表情。
“咦,天啊,哥,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真的吗,你哪弄来的?”胥阳看到了放在桌角的银制名片,把那名片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名片如传闻中一样略薄印刻着满满的荼靡花。
“你那爱哭鼻子的朋友给的。”胥夜回忆了一下。
“简空?他怎么会有……他,到底是谁。”胥阳突然发现他新认识的这个朋友估计来头不小。
“是什么?”胥夜问。
“这个吗?我也只是听来的,传说中的银面邪医!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带着银制的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也没人知道他住哪。医术高超,几乎没有他救不了的人,但他救人要看心情,心情好他会救,心情不好哪怕人就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眨下眼,不过如果有这张荼靡名片就不一样了,无论是谁,无论多难,他都会救……”胥阳就像个古茶楼里说书的,滔滔不绝讲着故事。
“你确定这不是骗局?”胥夜觉得这种事只有中二病的小毛头会信。
“我也不过是之前和人玩赛车的时候听了几句,说只要有需要,把这名片从中间剪开,银面邪医就会在三天之内赶来。这些在道上传的可神了,哥,你知道黑市上这玩意多少钱么,千金难求啊!”胥阳看着名片笑的眼睛都快找不到了。
“呵,你要就拿去吧。”胥夜显然并不相信。
胥阳美滋滋的收下了名片,还想找简空问问他又是从哪弄来的,却郁闷的发现他并没有简空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