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简空的确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着地面上挺着孕肚失去了意识的妇人,头上缠裹着光滑绚丽的丝质巾帕,五官立体,深目高鼻,年龄应不到三十,而看向肚子,根据宫高腹围来估算,怀孕应近五个月,身上佩戴了不少璀璨华贵的饰品。
包括身边那扶着她的小丫头,腕部也有一只看上去能值不少钱的金镯子。
然后摸了摸身上的金针……
围观的人群里很快就有个男人站了出来吆喝,安抚,似乎是打算帮那小丫头把妇人抱起搬到车上。
“别动她!”简空蹙起眉,突然冷声开口,然后蹲到了旁边重新评估,刚才她就隐约看出这妇人的鼻唇沟左侧较右侧浅,而妇产急症也很少会使人突然丧失意识,莫非不是肚子出了问题,而是脑袋出了问题?
想了想,她快速地除去了妇人的鞋袜,进行病理征体查,体查结果果然提示左侧是为阳性,印证了她的猜想,便又当机立断取出了几枚金针落在了她的头部。
再几次调整,反复试探妇人的反应。
等终于处理完毕后,目光再次不着痕迹地扫过妇人身上那些看上去不一般的耀眼名贵的饰品,眼底掠过少许幽光,脸上却并不显。
“脑卒中,让救护车来接,不要随便搬。”
她淡定的站起身拍了拍手,似觉得耗费了精力感到疲倦,又动作自然的拉下了脸上的口罩换气,然后淡淡对那有些发傻的小丫头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而那小丫头显然不仅被简空那一系列叫人看不懂的举动惊愕,更被她最后突然露出的真面目所愣住。
口罩拉下后露出的下颌洁白精致得如顶尖的羊脂玉雕刻所得,配上那本就上挑的眼角更是散发出神秘撩人的气息,如同暗夜幻化而成。
“空少?”天十追着简空,跟在她后面,回忆刚刚的一幕,却并不太明白,金针简空并没有收回,而是留在了那妇人身上,可这样难道不等于自我暴露吗?
她们此时不应该掩藏踪迹,暗中探查,然后再伺机而动才对吗?天十不理解。
“你联系天三,晚一点到卡尔顿酒店找我就好。”简空没有特地的说明,手背在身后慢慢握成了拳,眉眼间似是一片宁和,又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意。
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那妇人绝不是普通的富贵之人。
她对首饰虽然了解不多,刚刚那妇人身上的饰品她也叫不出名堂,但还是能看出当中一两样应不是寻常珠宝店里就有得买的,绝对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像那些博物馆里展览的一样,时光积淀下来的价值远大于物件本身。
所以她才会留了金针。
如此勋贵滔天的人家,她自然感兴趣得很。
而且越是这样勋贵滔天的人家,门路越多,欠了恩情也越是怕被胁迫会着急想要偿还,早日撇清。
如此她便可以多一些渠道去打听地城,搜集有用的信息,甚至幸运的话可以搭起桥梁直接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