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说着，拓跋力从怀中取出一些信，扔给了慕容恪：“你看看吧。”
几封信内容一致，笔迹一致，都是以拓跋力的口吻写的。
“哪里来的？”慕容恪问道。
“一次，我请客慕容宴，想向他讨个说法。他喝醉了，把这些信都拿了出来，说是都是他找人写好的。”
慕容恪的眼角微微抽搐。
“他还说，这种低级的办法也只能骗一骗他那蠢爹。我本来想了结了他。可忽然想，这样做，岂非便宜了你？若是看到你杀了你的儿子，或是你的儿子最终杀了你，就算是九泉之下，我也甘心。”
拓跋力这一番话，说得慕容恪气血翻涌。
他指着拓跋力，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半晌，昏了过去。
早有卫士冲了进来，拿下了拓跋力。
拓跋力狂笑不已，怒骂不止：“匹夫，终有一日，北寒铁骑会荡平西凉，你们这些慕容余孽，都得去为我儿陪葬！”
……
慕容恪再醒来的时候，几个夫人和两个儿子都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慕容恪听着，无名火起，怒斥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我死了，你们再哭也不迟。”
几个夫人顿时噤声。
慕容宴急忙上前道：“父亲终于醒了，父亲身体怎么样啊？”
慕容恪温和地挤出了一点笑容，说道：
“宴儿，爹老了，身体不好了。但也正常，你去做你的事情吧。其他人都离开吧。慕容府留一下。”
慕容宴顿时感觉如沐春风。
毕竟，他从来没有听过爹叫他宴儿。
虽然，他年纪也不小了，但是却也是第一次听见父亲这么亲昵地叫他。
这自然是一种无形的肯定。
慕容宴心满意足，对弟弟说：“六弟，你性子直，不要惹父亲生气啊。”
慕容府点头称是：“三哥放心。”
众人都退去了。
死一般的沉寂。
“我有话要问你。”慕容恪单刀直入。
慕容府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却已经汗流浃背。
“慕容宴，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三哥，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好的人。”
“抬头看着我！”慕容恪提高了声音。
慕容府吓得一激灵，抬起头，正对上了慕容恪阴冷的目光，慌忙又低下了头。
慕容恪无奈地道：“你还是就这样和我说话吧。看得我心烦。”
慕容府声音略微颤抖，继续低着头，接着说道：“三哥书画等各方面造诣都很深，他礼贤下士，待人接物都温文尔雅。”
“够了，”慕容恪打断了他，“他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你知道么？”
慕容府加盟摇了摇头：“不会的。我对父亲一片忠心，三哥应该也是这样。他肯定不会瞒着父亲的。”
“胡说！”慕容恪愈发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