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躺在地上,哭的缩成了一个虾米。
他哭了一天,地上躺了一天,饿了一天。
但就算这样,也不会有人关心他是否有穿秋裤,是否寒冷是否难受,更加不会有人提醒他去吃饭。
“言芜,言芜……”他口中,翻来覆去,就只剩这两个字。
江行之没有去研究所,没有再进项目组。
他在城市里所有的墓地寻找着。
一个一个的墓碑往过看着,寻找着她的名字,她的身影。
他无颜再去言家,无颜询问张妈她在哪里。
他便成日里,从一个墓园找到另外一个墓园。
他找不知道自己找了多少个墓园了,也不知道这样何时是个尽头。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
可他没能找到。
他找了好久好久,再也没能找到她。
言西说他不配见她。
她一定也对他失望透顶,所以才,生死不复相见吧!
他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多月,还是导师把他从房间里拽出来。
“怎么回事?你这小子,你和小言吵架了吗?怎么房间里乱成这样子,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了也不回?你……”
江行之听着导师絮絮叨叨的说完,才说:“言芜去世了。”
导师即将要出口的声音,顿时堵住。
“什,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我虽然只是你的老师,可在我心底,你和小言你们两个就是我的半个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