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来说,根本不算是个女人。
她浑身上下不仅插了很多的输液管,口鼻处戴了氧气罩。
她躺在那里,毫无生气,而且脸上脖子上也和老宋一样有很多的伤疤。
她床头的仪器面板里,显示她的生命值是零。
这,明显是个死人。
老宋走到床前,喃喃:“老婆,老婆!”
他低头,把自己的的脸贴上他老婆的脸,碰了碰后。
这才直起身子,望向言芜:“救,救。”
言芜刚刚已经打量过了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
言芜知道,这是老宋的执念。
他一心一意,就想救自己的妻子。
这是他生前唯一的执念。
言芜动了动唇,问:“怎么救她?”
老宋闻言又扭头,望着自己的妻子。
“救,救她。”
老宋的声音,隐约间带了几分急切恳求。
“救”
他口中喃喃的,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个字。
言芜垂眼,正要说话,突然觉得自己的袍子一角被扯了扯。
她这件装逼长袍几乎拖地,但也不可能自己的脚踩住。
她低头瞧去,才发觉,有个小东西拽住了她的袍子。
准确来说,是个木头小人。
言芜低头望去的时候,这个木头小人似乎察觉了她的目光,也仰起了头来。
“麻麻,麻麻!”
声音细细弱弱,却又软软萌萌的。
言芜因为它这叫声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