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姐姐们,你们给评评理,这不要脸的女人勾引别家男人。”肖红菲哭得肝肠寸断,指着熏风控诉着:“我家老秦多么老实的一个男人,要不是她上杆子往老秦面前送,老秦怎么会抛妻弃子。”
“哎呀,这小姑娘长得倒是周周正正,怎么干出这种事情?”
“长得不周正怎么当狐狸精啊。”
“看人可不能看表面,你看她平时背的包,我儿媳妇说了,得一万多呢?你看看她,像是买得起那种包包的人么?”
“哎哟哟,我以前还想给她介绍对象,怪不得她总是不答应,原来是有金主了,这当小三的可真是丧良心啊。”
熏风看着一道道眼刀,百口莫辩,她早就给肖红菲解释过了,自己并不知道老秦有家庭的事情,是,她确实对不起肖红菲,可这也是老秦骗她在先啊,她叹了口气:“肖红菲,我早就给你解释过了,不是我的问题,你还想我怎么样?我是对你不起,但是,我也是被骗的啊。”
“你居然还不思悔改,你要不要脸?”肖红菲哭得更来劲了,这一举动煽动起了周围一众街坊邻居的怒火。
“啪——”熏风感觉额角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得她直流眼泪,她含泪看了看地上,是一只胶底破鞋,又脏又臭,看得人直犯恶心。
而周围的人却不以为然,纷纷起哄叫好,熏风冷眼看着这些人,打人这种事明明是一种恶行,可这些人却以自己道听途说的所谓“正义”为借口,来为恶行鼓掌。
肖红菲骂个不停,周围不时有人将瓜子壳往熏风脸上丢,好家伙,“伸张正义”还带上瓜子,呵,这群人难道不是猴子派来的吃瓜群众?
熏风看了看地上的破鞋,冷笑看着周围的一切,或许大家想看她大哭一场,然后表示自己悔不当初的戏码吧。
她偏不,明明自己没做错,凭什么要遂了这些人的意。她随手抄起墙边的两把扫帚,对着地上一顿扫,狠劲将地上的灰尘往周围那些阿姨大婶的方向扫去,都受这种委屈了,熏风也不寻思什么尊老爱幼,得赶快送走这群吃瓜大爷大妈,还耳根子一阵清净。
熏风一边咳嗽一边学泼妇骂街,故意掐着嗓子高声道:“一天天闲着没事干?不好好带孩子孙子,闲得抠脚了是吧?还丢破鞋,有种丢点值钱的啊,有本事丢普拉达啊,我看你们才像破鞋。恶不恶心?给老娘滚!”
如熏风所愿,周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片灰,忽然,背后一阵剧痛,熏风转头,她看到了刘云莱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后背,而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正在滴血的手术刀。
“啊!”熏风从梦魇中挣脱,背后依旧那么疼痛,应该是之前白晶的雾剑导致她受的伤,忽然她有点感激背后的伤口,将她从梦境中拉了出来。
熏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早已泪流满面,原来,还是不够坚强。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强扯出一抹笑意,喃喃道:“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能出卖自己的东西,一旦流泪,就会被认为是柔弱,越是柔弱,越是容易被欺负,要笑。”
“熏风、熏风?你醒了么?”看来柯宝已经醒来了,熏风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应道:“我才起,我上点药就出来。”
熏风一边给后背伤口上金创药,一边回忆刚才的梦境,似乎是自己的一段回忆,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太能记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
不该啊,自己也不到健忘的年纪啊,循着记忆,熏风越想越头疼,到后期疼到熏风甚至忍受不了,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阻止她去追寻这段回忆。
扛不住了,熏风决定不同自己较劲,放弃回忆,打开衣柜给自己拿了件宽松的T恤,垂眸却瞥见三五个包包,熏风冷笑一声,贵一点的包包她也就只有两个而已,好歹也这个岁数了,有一两个好一点的包包怎么就能变成一种罪过?
不过,再好的包包,现在对她来说也没有意义了。
熏风见到柯宝时,柯宝已经坐在了饭桌边朝她招手,熏风微微颔首,走到桌子前看着一盘馒头,还没说什么,头上就传来了修灵的声音:“姑娘们!恭喜大家完整无缺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