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我不知道你是女孩子”他神色羞赧,吞吞吐吐道。正准备示意他起身,门外传来一道严厉的呵斥声:“是谁在阁内打架斗殴?”,赶忙坐起身子,与他分开一段距离。
“是我不小心打翻了书架,与她无关”尧光朝走近的一中年男子说道,那中年男子是掌管此阁的典院彦清,乃一竹妖所化,听闻他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平日里见他不苟言笑,颇有几分人间大儒的刚正不阿。见此珍贵典籍差点被损毁,他眼角挂上一丝不悦,拾起遗落在地上的卷册,对着尧光沉声道:“这天涯海阁内的书籍大多都是世间难寻得孤本,珍贵异常,你在此阁动用灵力,若是损毁你如何担待得起?”说罢不等尧光答话,衣袖一甩又冷哼道:“阁下既来到天阙,便要遵守这里的规矩,阁中明令禁止动用灵力,否则思过崖内面壁三日,自去领罚罢”
少年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一路上声音忽高忽低,手舞足蹈,讲诉着他曾在句余山中的趣事玩乐,那双光彩夺目的眸子就像冬日里的阳光,明媚却不灼人。
颜池不由想到昔日尚在乾元之时,那时的她也曾像尧光一样无忧无虑,肆意妄为。岁月像一把匆匆刻刀,能使人面目全非,她喜欢看到这个少年脸上明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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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崖的夜静谧无声,明月当空,繁星点点,晚风呼啸而过,泛起丝丝凉意,缩了缩身子,少年望着手中的披风,上面依旧残留着她的香味,即使感觉不到冷。心里依然泛起丝丝暖意,他是句余山中注定翱翔九天的风,不会有人关心他冷暖与否。